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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失恋女嫁厂长生女后老公猝死 再嫁老同学收获幸福

    时间:2018-01-23  来源:  作者:

      文/蔚新敏

      麦姨年轻时有个当兵的对象叫小高。那年,麦姨去部队了,回来欢欢喜喜的,麦姨买了五斤红毛线没黑天到白日地织毛衣,小高一件,她一件。

      毛衣织成那天,麦姨已经两个月没小高的信了,去小高家,小高的伯伯说部队体检,麦姨没过关,不能跟小高结婚。麦姨愣了,撒丫子跑到邮局拍电报给小高,十年恋情换来一句:“就算我对不起你,行了吧。”麦姨在全家人的注视下把给小高的红毛衣一行行拆掉,弯弯曲曲的毛线堆成了一座小山,麦姨在山上打着滚哭了半宿。

      麦姨穿着红灯芯绒旗袍去的南方。那么艳,结婚才适合。她却说南下就是跟自己结婚。别人议论麦姨神经了。她进工厂,下车间,学了一手铆焊技术。此间,小高转业回了本市公安局,娶了有背景的媳妇,生了女儿。传到麦姨耳朵里,她浅浅笑:“跟我有嘛关系?”车间追她的小伙子个顶个帅,麦姨却跟厂长老谭日久生情了。老谭老婆千里迢迢来家闹,正月十五在麦姨家门口挂了双鞋,家人让麦姨滚回来,麦姨索性要了名分。老谭净身出户,她无条件跟了老谭,婚结得简单,麦姨盘着发髻,着紫色灯芯绒短褂紫色灯芯绒长裙,让老谭带她到西藏走了一趟,回来,两人重新开厂。

      麦姨生了女儿一百天,老谭心梗突然去世。麦姨把老谭的骨灰和工厂都送给了老谭儿子,颠簸了三天火车抱着女儿挎着个包袱回来了,让人心疼又让人气恼,她母亲说了最狠的话“死在外面算了”,夺过孩子,让麦姨愿意飞哪儿就飞哪儿。麦姨有了信念,扔掉一身行头,从头再来。

      麦姨以技术入股,当了一个机械厂的厂长,她负责跑市场,天南海北走遍,面上看,泼辣辣的,能喝酒,能侃段子,也能真真假假哭,商场上,男人圈里,她是百变女郎。时不时有绯闻传来,她视若空气,不当空气怎么行,总得活吧。几年后,厂子需要更新设备,别的股东不愿意投资,麦姨就把厂子买下自己干。

      姜叔是麦姨的同学,一直未婚,下岗后麦姨让他在厂里管技术,姜叔心细,到了厂里就把老化线路更新,把易燃的原料单独存放,库存处理变现。让麦姨省心不少。麦姨跟姜叔结婚,太出人意料,怎么也得找个身价相当的呀。麦姨说半夜胃疼时,亲朋那么多,电话只想打给姜叔。是不是生病了才知道爱谁?

      麦姨的厂面临拆迁,土地问题发生纠纷需走司法程序,这是麦姨的短板,有人说小高现在已经升了,权力更大了,找他。而且小高多少年来一直让人捎信给麦姨,“用得着时,尽管说话”。麦姨摇头。

      麦姨的厂子地被收回,补偿不尽如人意但是她知足了。厂子不开了,女儿也大了,麦姨跟着姜叔开了个旅游公司,又是天南海北跑,五十岁了,风韵犹存,依然喜欢灯芯绒。

      一次跟麦姨吃饺子,麦姨让我点,她随便,哪儿的口味她都能吃,胃早让姜叔调理好了。素馅,肉馅,海鲜饺子我各点了三两。伙计刚一转身,麦姨喊,来点醋。我指着桌上的醋说:“这壶不够?”麦姨说“醋我只吃糯米甜醋,美容。”

      麦姨吃相优雅,蘸醋如蜜蜂吻花蕊,轻柔,似蘸不蘸,我以为那么爱醋的人应该是大口喝的。麦姨说:“独抱深心一点酸。”

      趁机问麦姨:“若小高和你擦肩而过,会不会怦然心动?”我亲爱的麦姨把醋瓶推给我:“你酸不酸呀,还怦然心动。”马上补充一句:“不过啊,若他挎着太太一起来,我肯定会酸那么一点点的喽。”麦姨两个小指肚捏着举起来让我看那一点点。

      我欣慰麦姨的酸,多少人提起前任,是苦,是恨,是委屈和眼泪,只有酸,是千帆过尽的优美的解读,那偶尔掀起的涟漪,经岁月沉淀化成了悠悠诗意,岂不是另一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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