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李亘
新浪娱乐讯 首次加盟2023年新浪娱乐年度重磅项目“最美表演”的导演李亘,选择拍摄了一支与“吃”相关的短片,搭档合作贾静雯,用两通电话链接起了3代母女之间的故事。
拍摄现场,李亘和贾静雯一遍一遍地走戏,对剧本的细节,去商讨每一场戏究竟要如何呈现,片中有需要喝豌豆汤的剧情,在拍摄现场,贾静雯连续喝了6碗,李亘说,“这段表演很难,但相比于我复杂的想法,贾静雯老师用她的表演去完成得更自然了一些。”
这次《最美表演》的拍摄,是二人首次合作,谈及见面的感受,李亘觉得,贾静雯给了他很多真实感,甚至拍摄结束,他还没有“缓过神来”,《豌豆汤》是李亘用尽全力的一部作品。
想拍“吃东西”
新浪娱乐:这次短片的创意从何而来?
李亘:我一直在拍跟吃东西有关的戏,之前拍过一个小MV也是在一间便利店在吃东西,这次也是吃东西,我觉得好像是我自己对最美表演的一种理解。我觉得首先吃东西的戏很难拍,需要很好的演员去演。其次,吃东西虽然是很日常的一日三餐,但是把它表演出来是很难的。
我们都曾经有过吃一种东西,想起一个人或者一些事的感受,我觉得这种主题是我现在作为导演,很难用一个单纯的画面去表达的,一定要通过演员的表演来完成。
新浪娱乐:故事是如何从“吃东西”具象到如今这样的呢?
李亘:我周围接触了很多人,他们比我年长一点,都开始了上有老下有小的生活,他们已经非常的辛苦了,但是我觉得一个人不可能把生活中所有的事情都做好,总会有自己比较委屈的时候。
就像《豌豆汤》这个故事中的女人,她的女儿十四五岁青春期,正值叛逆的阶段,这是自然规律,每一个小孩都是这样成长的。面对自己的母亲,妈妈已经六七十岁,这个年龄肯定也是会有唠叨,可能妈妈对女人的关心很碎嘴,但妈妈也在这个年龄了,也是一个自然规律。夹在中间的女人要工作、生活,包括她孤独的状态。我觉得谁都没错,但这就是一种状态,我觉得很辛苦。
新浪娱乐:那为什么会是一碗“豌豆汤”?
李亘:豌豆汤是我姥姥小时候做的汤。首先,豌豆的绿色从画面上来说,会比较好看,再者,它不是大家特别耳熟能详的酸辣汤,或者是什么西红柿鸡蛋汤这样的,豌豆汤会稍微的没那么常见,或者外卖可能是很少。我觉得要拍一个外卖可能买不到的东西。
三代母女关系讨论
新浪娱乐:短片的内容就是一个女人在分别和自己的妈妈、女儿打电话,在通话的背后,想展示什么?电话的背后,您自己会想要补全一些东西吗?
李亘:短片在3分钟左右,今天的拍摄时间也比较紧张,我自己会思考的是,比如说她们的关系是怎么样的,她们为什么每一次说到这个话题就不舒服,她们是不是已经第n次讨论到这个话题,包括这个电话对方可能会说什么,这些东西我会去补全。
但是人物关系我会觉得,好像以我现在的能力,在这个短片里面好像很难去表现,所以演员可能会帮我表现。比如她跟她妈妈可能是更不讲理的,但跟她女儿,她反倒是比较委屈的那个。这个跟我预想的好像不太一样,我会很想当然的觉得好像跟妈妈都是比较委屈,跟孩子可能是很不讲道理,我觉得现在的处理特别有意思,这个就是演员她给予我的东西。
新浪娱乐:作为男性导演,去展现母女关系,这中间,您觉得需要有视角和思维上的转换吗?
李亘:我觉得这个故事它不分男女,是每一个男性、女性都会遇到这样的问题,都会有面临生活中可能比较破防的,夹在中间、两边都讨好,两边都有感情、都有爱,但是可能没有那个机会去表达,或者处于懒得去表达、已经累了的问题。倒不一定非得是母女。之前剧本写的也是母子,但因为贾静雯老师她自己有女儿,她可能会更带入母女的身份,所以进行了修改。
新浪娱乐:这两通电话背后,展现出来的母女关系有什么不同?
李亘:我觉得是女主角处在了不同的情绪位置,跟妈妈她是很不讲理的,她是处于制高点的那种感觉,可能女儿她又是比较委屈这样子。还有一个不同是跟妈妈的观点不同,两代人对于婚姻观、家庭观、爱情观等等都会有不同;跟女儿可能更浅一点,大概就是加班、出去玩等等,都是好解决的问题,但是女主角和妈妈之间,可能已经有事情横亘在她们之间很久了,没办法解决。
要把表演的设计感藏起来
新浪娱乐:整体的拍摄感受如何?
李亘:我永远都是慢半拍的感受,所以现在还没缓过来。我觉得自己今天尽全力了,在比较短的时间内,跟演员用尽量多的时间去沟通,我和贾静雯老师之前没见过,今天在短短的时间内,从见面到投入工作,还是需要一点点适应过程的。
上午拍摄会稍微慢一点,因为这个戏很日常,我想追求一种日常感。我觉得最美表演一定要在日常的动作中去完成,上午可能台词有很多,我又设计了一些动作动线,可能这些东西会让贾静雯老师觉得有点复杂,所以调整这些花了很长时间。但是我们的摄影老师很有经验,他建议我换另外一个调度,以保证演员表演和台词更加顺一点。
新浪娱乐:您之前对于贾静雯老师有什么了解?
李亘:《小李飞刀》里的孙小红我就很喜欢,前年看了《瀑布》,也很喜欢,《豌豆汤》里面的这个人物也让我想起了《瀑布》里面那个角色的感受。真正合作了之后,相比于之前只是看影视作品,会觉得更生动一些。
最近她会有点疲惫,在参加《乘风2023》会有点辛苦,要几地来回跑,这是她自然流露的状态,正好,我们这个人物也需要这种疲惫感,她比我想象得要更加真实一些。
新浪娱乐:您心中的最美表演是什么?
李亘:“最美表演”有的时候我会想是不是应该是最美,有的时候又会想它应该是表演,我觉得好像很难。但是我还是会喜欢那种看起来是日常的,但是是有演员的设计,演员可以把他的设计藏起来了,我觉得这个是最美表演。还有就是要给观众共鸣。
比如说我们看一个纪录片也会感动、也会哭、也会有共鸣,但是纪录片是真实呈现的,没有设计的。演戏还是不太一样,他还是有设计,但是设计的痕迹是让观众看不出来。这个我觉得是最美的。
新浪娱乐:贾静雯老师的表演,有达到你心中“最美表演”的时刻吗?
李亘:我反倒挺喜欢她剥豌豆有时候剥不出来那个瞬间。因为生活中可能很多时候是有剥豌豆的瞬间的。这个女人她不一定是非常会做饭的那种。贾静雯老师可能会说不好意思,导演我不知道怎么剥了,但是反而我觉得没剥出来,有点气急败坏的样子,挺符合这个人物的。
人生只要向前就有意义
新浪娱乐:今年是最美表演十周年,您有什么样的期许或者祝福吗?
李亘:今年是最美表演的十周年,也是我毕业的十周年,兜兜转转终于拍了《最美表演》,我觉得对我来说还是挺有意义的。因为我13年毕业就想做导演,这几年也一直在关注《最美表演》的短片,也会想说,什么时候自己也能拍一个,这次终于参与其中,还挺高兴的。
新浪娱乐:那您有印象深刻的短片吗?
李亘:我师哥申奥拍摄的,主演是范伟老师,他演一个停车场的保安,但其实,他曾经是一名小偷,他要救一个被锁在保险柜里的小孩,但如果打开保险柜,就说明他是小偷,最后,他还是选择打开保险柜去救小孩,但打开之后发现,只是一段录音,就是在试探他。我觉得这个很了不起。在短短的时间里面,用一个比较喜剧的轻松的方式去讲了一个挺深刻的关于人性的故事。
新浪娱乐:这次最美表演的主题是“熠熠人生,无畏向前”,您如何理解这个主题呢?
李亘:人生向前,可能是我更看重的。谁都想无畏,但是即使你的人生没有意义,你也要向前。即使你有点胆怯地向前又怎么样,我觉得只要向前就可以。每个人都挺辛苦的,为什么一定要做勇敢的人?我会觉得只要向前它就是意义人生。
新浪娱乐:相对于其他人,可能您的家庭影响会对您比较大,又有父亲的加持,您如何看待您自己的人生和向前的意义呢?
李亘:我好像现在过去纠结的年龄了,小时候可能会特别引以为豪,特别自我感觉良好。有一段又会很拧巴,自己特别想证明自己。有一段又会觉得我离开了这层光环,我就一事无成这样的感觉。
现在就觉得自然多了,我觉得它就是我生活的一部分,与其去想我到底要去避开它,还是去利用它,或者是怎么样,都太矫情了,不如去想象在我这个年龄,怎么去珍惜每一次拍摄的机会,让我的人生更有意义,向前能更加无畏。(文/肉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