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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名师讨论何为“海派师风”?精致课堂,一脉相传

    时间:2017-09-16 15:48:56  来源:上观新闻  作者:徐瑞哲

    原标题:名师讨论何为“海派师风”?精致课堂,一脉相传

    东方网9月16日消息:14日晚,上海大学“中国系列”公选课程再推“更新升级版”,连开8个学期之后,仍不出意外地爆棚。这是顾骏、顾晓英名师团队继《大国方略》《创新中国》《创业人生》《时代音画》之后开出的第5个课程系列――《经国济民》,它们用“中国”这同一个主语,诉说着“爱我中华”的方方面面。上大社会学院教授顾骏说,精致课程必然经过精致设计,“学生为啥选这门课,因为师兄师姐说的”。

    精致,是不是“海派教师”一大特色?教师节之际,本报以“海上师风”研讨方式,请来自大中小学的上海市教书育人楷模、特级教师与特级校长,以及青年教师等,就海派师风如何传扬展开讨论,得到了一些共同的答案。

    2017年9月8日,上海市委书记韩正,市委副书记、市长应勇会见上海市优秀教师代表。陈正宝摄

    精心细腻别致的设计者

    在顾骏眼中,当下课堂,如果仍是仅仅传授某些知识点,那么“台上老师讲,台下查百度”,学生甚至还会向老师提出“网上怎么不是这么说的”。他向解放日报・上观新闻记者表示,信息渠道多元,大学生并非缺乏知识,只是他们的知识可能碎片化,缺的恰恰是宏大的知识架构,以及整体性判断。于是,课程设计应当“缺什么补什么”,在“中国系列”这样的通识课程上,校内外大咖现身说法,台上与台下活跃互动,“不必给学生结论,就给学生判断能力”。

    上海滩名师辈出,也不缺特色课堂。在上海中医药大学,2017上海市教书育人楷模张黎声教授,将医学生入门基础课《人体解剖学》,上成了人文素质课、生命教育课。就在新学年伊始,一位校领导的亲人不幸离世,向本校解剖室捐赠遗体、献身医学。利用校园内的捐献仪式,张黎声团队精心设计这堂有温度的第一课。当张黎声告诉新生们,这位校领导之前还有亲人捐献遗体的记录,学子们在大悟中流下热泪。“每次在‘大体老师’身前默哀致敬,我们都少不了备好纸巾,”张黎声告诉解放日报・上观新闻记者,他们教学团队既有研究仪式者,也有研究心理者。

    大学如此,中小学也是。在特级教师、特级校长徐红看来,上海老师很有特点,对教育非常“讲究”,就如精致教学、精致管理等。身为上海市实验学校校长,徐红认为,如果是粗放型的课堂,“班上学生学不好怎么办,十张卷子发下去,硬把成绩提上来”;而精致型的课堂,势必不是搞题海战术,而是搞素质教育。“最好的学生是乐于学习的,最好的老师是最懂孩子的。”因此,教师必须研究学生,越是精心细腻地研究,就越会实施个性化差异化教育。

    徐红说,讲究教学设计,还包括对语言甚至仪表的文化设计,比如校内一位青年女教师,每次进教室前都注重妆容,以最佳姿态展现在学生面前,“这是对学生的一种尊重”。当然,也有人认为是不是“徒有其表”,但事实证明在各项评价中这位老师都是优秀的,“这也是一种海派精致的表现”。

    如土壤如水流的文化者

    “不知不觉自己已经成了一名老教师。回顾自己的成长,深感是学着我的老师的样子走过来的。”来自张江高科实验小学的青年教师江晓雪,看到这段杜成宪教授在她母校华东师范大学教育学部2017级新生开学典礼上的讲话。江晓雪说,自己也是“学着我的老师的样子走过来的”。

    江晓雪来自山东,在读本科时,老师告诉她,或许应该去上海读读研,“接受海派文化,你就更全面了”。于是,江晓雪就真考上了华东师大教育系研究生,毕业后留沪工作,至今8年。“明年,我就要超越全校教师的平均年龄34.9岁。”她说,教师学习是终身学习,她们始终学习着前辈老师的精致文化,比如时刻关注每个学生不同的一言一行,包括眼睛、嘴巴的细微之处。

    在英语中,农业(agriculture)与文化(culture)拥有相同的构词部分。江晓雪与杜成宪教授一样,牢记着叶圣陶先生那个著名的比喻:“教育是农业,而不是工业。”工业是按规定的标准和工序,将原材料制造成产品;农业却是将种子播到地里,给它充分合适的条件(水、阳光、空气、肥料等),让它自己发芽生长、开花结果。

    作为上海财大附属北郊高级中学副校长,化学特级教师陈寅说,站稳三尺讲台是老师最重要的存在价值,即使担负行政管理工作,他也都至少带教一个班。或许出于学科特点,陈寅将好老师喻为“五行”――金,有硬度,有光泽,铮铮铁骨,放射光彩;木,挺拔而扎实,有一股执着的傻劲去钻研;水,灵动流转,具有传播力,溶解性也好,以涵养来包容;火,用高温去熔铸观念,也用小火煨熟细节;土,不必多言,与园丁耕耘的土壤一样。

    “有什么样的文化,就有什么样的老师。”上海市延安初级中学校长许军这样说。他4年半前来到这所沪上公办学校,就领教了所在教研组数学组里有口皆碑的“五朵金花”之风采。他说,据回忆,当年邓小平同志应邀题写校名时,就关切地求证“这所学校办得怎么样”。建校70余年来,延安中学从破旧兵营,到郊县乡镇学校,再发展为沪上实验性示范性学校,靠的就是教育文化建设与传承,如今同样是一批批青年教师认同并融入这种文化。

    只求终身回报的幸福者

    说起从教之初,许军直言不讳自己曾经“想逃”。原本希望学医,因为眼科不达标,从1982年做起数学老师。一次,在收到毕业生给自己的信中,他惊喜地发现,学生写的“解”字,笔迹竟然与自己一模一样――原来,许老师常在解题时在黑板上写“解”字,学生们广受影响。“就是信中的一个字,留住了我自己。”

    “记得在我从事教育工作两年后,便迎来了我国第一个教师节。”说这话的上海市特级教师特级校长联谊会副会长兼秘书长方培君,有着35年教龄,包括16年高三带教经历。她说,有种说法: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种人不会嫉妒你的成就,一个是你的父母,另一个就是你的老师。“前不久,当我开启个人微信公众号时,一下子找到了不少‘失散’多年的学生,我也一下子获得了很多很多学生在离开学校20多年、30多年后的‘反馈’。”当获知以往的学生今日小有成就时,当看到他们幸福的微笑时,那就是自己最快乐的时刻。

    身为上海教师,方培君常为自己选择教师职业而感到幸福,她表示,要提升全社会教师的职业幸福,还有赖于政府更多投入、社会共同理解,学校持续关爱,“当然,更需要教师自身不断提升获得幸福的能力。”

    来自高校的顾骏也坦言,做老师要爱教学,而导致某些“重科研、轻教学”现象的评价指标体系,让坚守讲坛确实不易。然而,当多年之后,师生重逢,学生每每说起“老师,你当年有这么一句话……”顾骏笑着说,“一句话能被人记一辈子,有时能管住一辈子,这真是做老师最大的回报。”衡量各种回报,不计较各种物质,申城校园总是有老师真正喜欢上课,在上课时也总是能得到“衣锦还乡”的获得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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