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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离婚后遭遇的极品狗血事

    时间:2017-05-05  来源:楼主网  作者:

    哥今天特高兴,在微博上发消息说:“离婚了,特高兴,请喝酒,速报名!”

    一小时内,电话十来个,短信一大堆。解释的我嗓子冒火。掏出离婚证用手机拍了高清大图,传上微博,正所谓:有图有真相。然后,整个下午清净了,只是没人来报名蹭饭。

    最后一句回复是小白的:“我还没女朋友呢,人老张都离婚了! 差距啊!”

    网上说如今完美男人的两大硬性指标就是:房子一百八十平,身高一百八十公分。我房子一百五十平,身高一米七五。这应该算九成完美男人了吧!再说了,

    哥够简单,够豪爽,够厚道,够仗义!这不是吹牛B,好几个哥们儿都这么说。这样一加起来,哥也算好男人了。可这年头,好人没好报!

    晚上找人出来喝酒散心都没有!

    在老头老太那吃饱了肚子,叼根烟卷向自己家踱去。

    一路上我在反思我活过的这些年。

    活了二十九年又九个月十三天,无论贫贱富贵顺坦坎坷我一直无怨无悔问心无愧,现在想来,唯一懊恼纠结的就是跟刘娜的这段婚姻。为期三年十一个月零五天。

    前张刘氏清空了我所有的存折,合计数额人民币六万八千块。根据行情,这是本市今年订婚彩礼的平均价,目前首要任务是赚到这个数儿,否则二婚想也别想!

    当年张刘氏的定金还不及这一半。

    TMD!物价涨,人价直接翻倍!

    网上说,收拾房间,能让心情变的更清爽,思路更清晰。

    收拾清扫房间的这一小时,脑子里如同快退电影一样。回忆了一下过去的这几年。

    “大家好!我叫张猛,张飞的张,猛兽的猛。来自油城郊区,希望能和大家成为朋友!”1998年九月开学,话音刚落,哄堂大笑。

    那一天,我中专一年级;五年后,我带着一张大专毕业证预备党员优秀团员优秀毕业生各种足以证明我很牛B的文件毕业了。

    再后来,跟学校的处的对象分手,跟工作后的女朋友同居,再分手,再换工作,折腾了一两年后,稳定下来,跟一个相亲认识的女孩儿交往半年后结婚,那一年我24岁,那个女孩儿就是刘娜,我的前妻。

    我们结合的过程平淡的要命,简直就是水到渠成:相亲,约会,吃饭,牵手,亲嘴儿,上床,领证,婚礼,过日子……

    佛经上讲究因果报应的。

    就是我百年后打入十八层地狱,我也不会后悔这个决定。

    任何结果,都有至少一个原因,我离婚的原因至少可以用上千字来阐述 。

    腊月二十五,电视上说油城的房子均价突破了五千,这和我无关,我房奴的日子都快结束了。

    刘娜叫我准备点东西去给她父母送年,我掏出一张一千块的银座卡,她恼我的懒惰,“你就不回去买点东西,让我父母都高兴一下?”说完她就去健身俱乐部了。

    翌日夜里,小舅子跟我搬了三趟,才从后备箱里把所有的年货搬完。老丈人很自在的坐在沙发上看中央十台,丈母娘给我递上一块毛巾,完后端过一杯热茶。

    “姐夫,我对象看上了天鹅湖的房子,你给我找找人,看看能不能便宜点儿?”小舅子递给我一支玉溪,我才抽泰山,你小子一月三千不到就抽这个烟,真他妈败家!

    “你给他问问嘛,毕竟你做这个行业的。一个圈儿的,好说话。”刘娜劝我。

    “张猛又不是老板,哪有那么厉害的关系,那楼盘的房子都快七千了,刘嘉你买那么贵的干啥?不如问问你姐夫他们公 司开发的西郊那个楼盘……”丈母娘说道。

    “不行! 小柯就要那个楼盘,还得窗户朝着大湖的位置,否则她就不跟我结婚!”刘嘉急了!

    “我托朋友给你打听一下吧!你先别着急,慢慢来,别以为房地产公司都多牛,个个银行贷款几亿几亿的。”我敷衍道。

    2011年初一,喊刘娜一起去父母那边拜年,她死活不起床,非要睡懒觉,这已经是第四个年头了,自从结婚后,从未给我父母拜过年;而每年的初二,我把姐夫晾给弟弟,我陪刘娜回娘家。

    那一天,母亲把我叫道一边,让我抓紧努力,争取让刘娜在年底生下个一男半女,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这可是不孝之极了,结婚四年而膝下无子。

    刘娜常备避孕药,必须将造人计划延迟到她三十以后,也就是2013年,浑然不顾2012年地球将要毁灭的残酷事实!

    刘娜性格倔强,一如她行房时身体的僵硬程度。

    说起行房,我多年来一直怀疑她X冷淡,跟死鱼一样,永远都是一个姿势,面容冷漠,呼哧呼哧半小时,身下的她一言不发一声不吭面不改色心不跳,很多时候我以为在JIAN尸。

    跟她交流过多次,可多数时候她 骂我臭流氓,一天到晚不想正事儿,继而会大发雷霆,再不奏效会哭哭啼啼,我最怕女人落泪!

    那不是眼泪,是高浓度盐酸,能将我所有的坚强都化作酥软。

    总体来说,我是一个简单的人,简单的人,多数有点一根筋;一朋友说过,一根筋的人最可怕:这种人固执,认死理儿,不变通,钻牛角尖儿,不撞南墙不回头,撞得头破血流也回头!

    这种性格的人,不惹急了,怎么都行,随和憨厚有度量,一旦踩到了他那条红线,那就跟踩了地雷差不多,不知道幸还是不幸,我和我弟弟张勇都是这类人。

    大年初二,晴,有微风。

    我打下手,丈母娘掌勺,做了很多好吃的,不是我多殷勤,而是跟老丈人在一屋里坐着太压抑了,我一直跟老头儿不对付的。

    开饭之前,刘嘉才起床。,头发乱如鸡窝面容枯槁如劳改刚释放,见了我连个招呼也不打,从我身上摸出烟就点着进了洗手间。

    刘娜拿出两支解百纳让我启开,先是丈母娘的,再是刘娜,最后我的,依次倒好后,将瓶子放在手边。老刘家爷儿俩都喝白的,还要用酒壶温热了倒到酒盅子里,其流程繁冗如行周礼。

    整套程序自然是刘嘉执行,我只是看着,看的过程中半杯红酒下肚了。

    这会儿,刘娜小姑也来了!

    这个女人,是典型的小资。

    其生活终极目的就是品位二字。自以为志趣高雅孤芳自赏。

    记得第一次到我家的时候,将我的装修品位贬的一无是处对我的藏书想付之一炬,浑然忘了托我帮她买内部房的初衷。

    等吃饭的空儿,刘嘉又提起天鹅湖的事儿,我劝他别着急,上班以后一定帮他打听,给他拿个最优惠的价。

    老丈人抿了一口酒,我给他添满。

    “张猛啊,我这姑娘呢性子倔,好在你性子宽厚不急不躁的,能让着她,交给你我放心!你就多委屈点儿,顺着她。我就这么一个闺女,可不能让她吃亏啊!”老丈人腆着猪肝脸跟我重复说了多年的话。

    “这哪能呢?咱一家人嘛!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啊!来,小婿敬您一杯,祝您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万事如意,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说着我端起了酒杯。

    “呵呵,张猛你就是实在,说话也好听,你别喝这么多啊,一会儿还有事儿跟你说呢!”老丈人很和蔼的说道。

    张猛啊,你娶了我们家刘娜,是你的福分呐,你说,我们家对你怎样呢?”姑姑这样问道。

    我心头一阵不快,你丫算个J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在这里还轮不到你来教育我!

    “挺好的,我爸我妈,刘嘉,还有小姑您,都对我挺好的!” 我笑着说。

    “呵呵,那就好,我还以为你觉得委屈呢!不是小姑我多嘴啊,你就刘嘉一个弟弟啊,他买房子你一定要帮他啊!” 小姑转着酒杯说道,小姑夫低着头在抽烟。

    “张猛都托人打听了,刘嘉看的那房子还没开盘呢,张猛肯定给他拿个最低价!”刘娜说道。

    “光打听可不够啊,要表现在实际行动上!电视上说了,那楼盘可能七千二开盘的!”老丈人提醒道。

    呵呵,开始敲竹杠了!也不想想我是混什么行业的,房地产!这个行业有傻B拿自己的钱玩的吗?

    这年头,赚钱比吃屎都难,我可能给小舅子交首付吗?我只是脑子简单而已,又不是脑残!

    “既然爸爸都这么说了,装修的事儿,我负责,叫我姐夫和我爸的队伍过来弄,一定让刘嘉小两口满意!”我应承道。

    “那倒不必,你爹的装修水平也就那样,你看这吊的顶都变形了,这墙皮刷的也不行!当初还收了我三万多,说是原材料钱,估计没少赚吧!装修的事儿你就别管了!这样吧,小嘉那房子首付最起码二十万出头,你出十万,剩下的我们老两口出。毕竟你们还有十几万房贷没还完嘛,作为父母,我还是很体谅你们小辈儿的!”老丈人不紧不慢的说道,眉宇间依旧慈祥的让人忍不住拥抱一下。

    这话很柔和,可每一句如同一柄三棱军刺,刺的我血流不止。

    他妈的当年为了他这个破房子,我姐夫和我爹累的差点吐血,给他贴了将近一万块,这老不死居然怀疑我亲爹从中捞好处!

    丫的刘嘉的工作都是我帮他找的,我压根儿就瞧不起这块烂泥,要不是刘娜枕边风和丈母娘的泪水,他饿死我也不给他半点儿馒头渣!

    这会儿还让我出十万块给他凑首付,开什么玩笑!我亲弟弟的房子首付谁给他凑呢?

    刘娜没想到老爹这么狠,身子一颤,有些惊慌,不过转瞬就堆笑着跟她爹表态说我们这些年也攒了点儿,十万块问题不大,不过一些套在股票和基金上了,等过些日子行情好了抛出再把钱拿过来!

    “这事儿慢慢说,再说了,整个油城,除了天鹅湖有的是好房子,另外我听圈儿里几个朋友说那个盘子的土地证还没落实呢!至于钱,那更不是问题!总之呢,急不得,嗨嗨,慢慢来,慢慢来嘛!”我如此表态

    “你给个准话!十万块,到底出还是不出?别跟你爹似的,扣扣索索,整一农民!摊上这种亲家,我都不好意思跟老朋友说!”老丈人开始变脸了。丈母娘戳了他一下。

    我笑而不语,把手头的一杯红酒喝干,又倒满,再喝干;这会儿瓶子也空了。

    啪的一声,那深绿色瓶子碎了,玻璃碴子差点打在小姑脸上,吓得她一声尖叫!

    狗牙一样破瓶子茬子对准了刘嘉的颈动脉!

    “姓刘的,你给我爹道歉!要不然我这瓶子划下去,颈动脉一开,喷出的血能染红你家房顶!”我不紧不慢的说道。

    “张猛!你疯了?这是刘嘉,你干嘛呢!在我家撒什么酒疯?!”刘娜大喊着就过来拉我。

    “老婆,你别乱动,我这手可有点抖啊!”我笑着对刘娜说道。

    “张猛啊,有话好好说,别这样,你是好孩子,别跟老刘一般见识,老刘你赶紧说对不起!丈母娘都快哭的出来了!

    “哎呦,你小子还跟我玩横的,你信不信,你再不把瓶子放下,我让你走不出我们家门!”老家伙还嘴硬。

    “那无所谓,一会儿看看你儿子脖子开花的样子吧,这血绝对能染红你家房顶,我爹给你装修的不咋地,那就让刘嘉的血染染吧!要是你不下跪说对不起的话!”我慢条斯理的说道,右手臂又用了用力,刘嘉的脸憋得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刘娜脸色苍白的看着我,那样子仿佛今天才认识我,丈母娘抽掉了老刘头儿的座位,老家伙腿软了,就跪下了,低声对我说,“张猛,我喝多了,不该那么说你爹,我老糊涂了,你千万别跟我计较,更别往心里去,小嘉是你弟弟,别跟他开这种玩笑,他还小啊!”说到最后都带哭腔了!

    “我-操-NI妈!姓刘的,我爹当年为了给你装修着破房子,累的都吐血了,你还说他黑你钱?要不是我娘那边检察院的关系,你个老东西早进监牢了!还有,你的女儿刘娜,B事儿多也就算了!他妈的自从进了我家门,还没给我娘喊一声妈!四年了,过年还没给二老拜过年!这也就算了,居然还不让我亲娘进我们家门,妈的你知道不,这房子是我爹妈给买的,名字还落的我娘的呢!你这草包儿子,要不是我求人给他安排这么一工作,这会儿还不知道干啥呢!整一块烂泥扶不上墙,还买天鹅湖的房子,还找我帮忙交首付,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配吗?一副癞蛤蟆样还想住天鹅湖!” 我冷笑着给他们讲事实摆道理。

    这几年,我他妈的受够了,直接受够了!一个内退国企官僚还在这里跟我得瑟!

    胳膊下的刘嘉还在喘着粗气,“张猛,赶紧把刘嘉放开,否则我不跟你过了!”刘娜大喊道。

    “不跟我过正好,连个孩子都不想生,你老刘家的姑娘可真够牛的啊!你也不看看,你进我家门都干了些啥,也不想想你这媳妇怎么当的?你还惦记着我那点股票基金!你老刘一家脸皮可真够厚的!”我挖苦道!

    老刘头在那自抽耳光,我知道这事儿无法挽回了,我的冲动给我们的婚姻划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这道门,我出去,再也不回敲开了!

    我拉着刘嘉就往外走,顺手把他腰上的钥匙摘下,把他推进去,然后反锁上门。

    下楼,开车门,脚踩油门,绝尘而去。

    我把车开到黄河大桥,在斜拉的橙色不锈钢索下抽烟。

    这一天迟早都要来的,自从结婚后我就想着会有这一天。

    一根烟没抽完,我给弟弟打了个电话,叫他在家和姐夫少喝酒,照顾好老爸;我回去之前,不管谁到咱家都别开门,包括刘娜在内。

    弟弟满口答应,叫我开车慢点儿。

    我怕老刘家上门闹事儿。毕竟刚才我劫持了他们家最值钱的人质!

    张勇一如他名字一样勇敢,曾在海军陆战队服役四年,年年优秀,还在部队里入了党。因为弟媳燕子而复员回家,复员当年我结婚,那会儿我折腾的两手空空,老爸和姐夫的装修队刚开始,我的订婚彩礼婚礼开销都是用的他的退伍安置费。为此,燕子她爹差点逼燕子跟他分手,他在燕子家门外站了一天一夜才感动了老头儿。

    我一直对弟弟心怀愧疚,家里两个院子我早表态,都留给张勇;后来日子好转后,我跟姐夫合伙儿弄了一个全手续的出租车给他开。我打算过些日子跟姐夫商量一下也直接过户给他。姐夫自然不在乎这些了,他都开皇冠了嘛!

    我们城建公司还要操作一批安置房,其中有一批大户型的,价格非常合算,我打算再搞两套,一套给弟弟,现在需要做的工作就是趁着出租车手续在最高点转手套现按揭两套房子。总不能让他们小两口一直在那院里吧,那样燕子的姐姐们会笑话他们的。

    姓刘的一直看不起我们一家,以为自己是前国家干部就牛B,浑然忘了他曾经是落水狗,要不是我家捞他,这会儿还不知道在哪里挖煤呢?还想让我出钱给他草包儿子交首付,你老糊涂了吧,你算什么东西?是养过我一天还是教过我一课?在你家还摆老泰山的架子,让我端茶倒水儿的不说,还横挑鼻子竖挑眼,最不能容忍的是还挖苦我亲爹?我家老头儿我可以数说,你算哪根葱?

    怕个鸡---巴?离婚就离婚,离了你刘娜,我张猛还没找不到生儿子的了?

    老子要房有房,要车有车,还怕找不到黄花大闺女?操!

    想到这里,我一转方向盘,往家里奔去。

    主意打定了,给父母说一声,我决定的事儿,谁也改变不了,包括我自己在内!

    父母不理解就不理解,我总不能为了父母的安心让自己一辈子不舒服吧!

    脑子简单的人就这点好,一旦决定的事儿,做好了最坏打算,就放下了,该怎么着,就怎么着!

    那天晚上,姐姐一家在,弟弟刚从丈人家回来,妹妹小桃也在家。

    我拿出老头的酒,倒满,干了一杯,又满上,再干掉;

    “老大啊,你有啥心事儿说出来吧,别闷着,当娘的知道你心里有事,说出来,说出来气儿就顺了。”老太太这样劝我。

    日子过不下去了,我要跟刘娜离婚,初八民政局上班就去!”我这样说。

    “大哥,你真爷们!那姓刘的就不是啥好鸟!天天一副臭知识分子嘴脸,可劲儿得瑟!连个孩子也不给咱老张家生,这也就算了!可这些年来见了爸妈竟然还不带改口儿的!,都什么人啊,这是!踹了她,妹子给你找个更好的!”小妹坚决拥护我的决定。

    “你个熊孩子,别添乱!”老头儿横了她一眼,小桃不敢做声。

    “不管怎么样,咱老张家祖祖辈辈老老实实,你说你啊你!咋就做出这种事呢?好好回去给刘娜陪个不是,这婚是说离就离的,你以为这是小孩子过家家?”老头儿坚决反对。

    弟弟一家只是沉默,不是怕事儿,而是默默支持。

    “这是我自己的事儿,您就别操心了,该干啥干啥;有一点你放心,咱家的东西,外人一点儿也捞不着!事儿我会处理的干净利落,至于离婚后,该咋过咋过,再说了,凭我这条件,以后还打光棍不成?你们说是吧?”我冲着逗孩子的小桃燕子说道。

    老头儿点了一颗烟,长长的叹了口气,这是他妥协的一贯姿态。

    “好了!人家只是告诉我们他要离婚,又不是征求咱大家意见,这年头儿,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他这么帅,还成熟,还有房子有车,再找一小姑娘根本没问题!最重要的是:千万别让那姓刘的女人占咱家便宜,咱爸妈给你置办的家业可不能败在你手里啊!这一点,张猛你必须给我牢牢记好了!”姐姐总结发言。

    家人都知道我的犟牛脾气,那天后再也没有提过这茬子事儿。老太太过后多次劝我慎重行事,别弄得鸡飞蛋打最后打一辈子光棍儿;小桃只是好奇的借我离婚证一阅,分割家产前一天,燕子叫我收拾一下自己,改天去相亲。

    领离婚证之前,丈母娘找过我,不止一次的表明他们家立场:、别跟他们一般见识,就当小孩儿不懂事儿再让他们一次,她已经说服刘嘉父子不需要我赞助一分钱的房款,也说服刘娜今年一定要怀孕。只要日子继续过下去,一切都既往不咎。

    丈母娘是一特和善的阿姨,从她身上能看到几乎所有的中国妇女传统美德:贤惠明理顺从容忍……

    可惜以后她不是我丈母娘了。 那天我抽了三根烟听她说完,期间还递给她两块纸巾。喝了一杯茶。幸亏是那杯茶,要是一杯酒的话,酒精加上她那一席话,说不定我会回心转意。

    “这些年,我对待你们二老比对我亲爹娘都好,可她刘娜从未喊我家老头一句爸爸,更没叫我家老太太一声妈;这也就算了,我娘到我家去,她还不让进门;这我父母也忍了;可你们家压根儿就瞧不起我们家,瞧不起也就算了,可瞧不起之余还拼命占我们家便宜!占便宜也就罢了,还可劲儿的挖苦我们是农民是奸商!还是当我面说,您是他们老刘家唯一一个明白人,您说,他们做的过不过分?除了给你们做女婿,给您儿子当老公,别忘了我在我们家是长子,长子的责任就是维护我们这一大家子不被外人欺负,不受外人侮辱。

    再说了,那天我喝酒了,有些冲动,拿玻璃碴子顶着刘嘉脖子,差点搞出人命,这事儿往小了说是家庭暴力,往大了说是恐吓,那会儿你们一个电话打到110,我这会儿肯定在看守所里呆着呢!

    我承认,这事儿我做得很绝,绝的一点儿退路也没有了。

    复合,是不可能的了,您回去问问刘娜,这些年跟我过的是不是幸福,有没有实现当时她对婚姻的祈盼,都到这份儿上了,都好说好散。”说完,给她茶杯倒满,双手端给她。

    接过茶杯的手有些颤抖,我转过头看着窗外。

    心想,多好的老太太啊,咋就养了这么群白眼狼呢?

    送她回家的路上,我好一阵劝慰:长痛不如短痛,现在刘娜还年轻,还能嫁个好老公;跟了我这些年,我也没待承好你们家姑娘,您老就多多原谅,虽然以后不再是一家人了,但也不是仇人,有啥需要帮忙的,尽管招呼就是,不过仅限于您老人家。

    说的老太太直流眼泪,我也有些眼睛潮湿,不过男人就要狠心,不狠心咋行呢?想想以前过的这些窝囊日子吧!

    刘娜受过系统而正规的全日制高等教育,身为知识女性,为人处事理性而克制,做了决定就没回旋的余地,其实领证那天我有有些动摇,甚至给自己想好了理由:要是她哭着求我不要离婚,我就顺台阶下来,带她回家。人心都是肉长的,老话说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我们都过千日了。

    那天,她的冷漠和坚硬超出了我的想象,很淡定的和我办完手续,礼貌的回绝了我散伙饭的建议,那职业性的微笑让我想起车行里的销售顾问和银行柜台玻璃内的出纳。

    靠,忘了!她本就是银行从业者。

    分道扬镳之前,她给我了一个信封,说是分割家产的详细方案,限我一周内商榷确认签名后以快递或传真的方式答复她。

    “家里有啥东西有多少钱,你比我更清楚,你看着拿吧!一个月以后我换锁。”我也表明了立场。

    年后的风从冰冷尖锐慢慢变得温暖而柔和,办公室外面的杨柳从枯槁变鹅黄再发绿。家里逐渐少了刘娜的痕迹。

    一次醉酒回家后把自己扔在床上,翌日一早醒来居然看到了共同的存折,好几个,最后的余额都是小数。

    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我算不上什么善男信女,但绝不是坏人,为生活而奔波的小角色罢了,社会熔炉多年锤炼早练就了一身鳞甲刀枪不入一心冷硬若磐石。

    作为家中长子,为了上下十几口人的幸福日子,我和姐夫没少折腾,其中风霜一言难尽。

    记得很多次我都气馁,姐夫指着我说,“你是家中长子,一定要给弟弟妹妹树个榜样,看看咱爸妈的皱纹白发,看看他们多辛苦,你决不能论堆了!”

    姐夫十四岁那年,洪水淹没了家园,只有他得以幸免。是年,跟舅舅打工到油城,受不了工地老板的苛刻,逃出来流落街头,被一个木匠收留,成了木匠徒弟,后来成了木匠女婿,那个木匠,就是我父亲。

    对于刘娜,不管当初我是为她容貌气质还是想找人,搭伙过日子,我多少有些愧疚。我决定把所有的存款都给她,婚后这几年,我的钱多数用于拓展人脉以及折腾所谓项目,八成的存款都是刘娜存的。从这个角度来说,全归她也是理所当然。退一万步来说,无论她家人怎样市侩刻薄自私成性,毕竟她是我结发妻子,从23岁开始跟我在一起,最好的年华都跟了我,爱不存在了,感激还在。

    直到我敲完这段话,她仍是我心中最柔软的部分之一。

    刘娜最后一次出现在我房子里,是去收拾最后的东西,半册婚纱照,以及墙上挂的大幅婚纱照,取后者之前,还征求了我的意见,我很大度的让她拿走,还有另半册结婚照;不过她没要,说是留个念想。

    那会儿快中午了,我自己打卤,拿出老妈擀好的面条就要煮。刘娜问我可不可以留下吃饭,我多拿了一副筷子一个碗。

    饭后,我收拾干净,点了一支红塔山,刘娜也点了一支。她劝我减肥,否则没姑娘会看上我;还建议我多涂抹防晒霜,黝黑的皮肤不受欢迎了,如今姑娘都喜欢小白脸。

    我劝她用分到的那笔钱按揭一套房子,我可以给她内部价,作为最后的一点夫妻情分。

    原话说的残酷,现实的无懈可击;“你快三十了,好年华都跟我了,建议你采购化妆品之余,多关注一下楼盘,你家一群白眼狼,你爹拿你当摇钱树,要是知道你分了这点儿钱,肯定让你给刘嘉买房子,你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先按揭一套房子,一来呢,以后再嫁人有个筹码,你看,鱼尾纹都需要雪花膏来盖了,有房子的话,找个老实的年轻小伙儿问题不大。我们公司的新楼盘正在内部认购,我搞了几个名额,你要不考虑一下?”

    刘娜扔下筷子,怒吼道:“我告诉你张猛,别这么自以为是,你以为你是谁,我刘娜离开你就过不下了,告诉你!没跟你离婚那会儿,银行系统惦记我的就有一个连!我的钱,我家的事儿,不用你操心!你以为你谁啊,在你们家你是老大,都跟你离婚了,还对我们家事儿指手划脚,你有那资质吗?”

    我按死烟头在烟灰缸里,“你还有十个工作日的考虑时间,要是你不要,我就把这名额卖出去,就昨天,有人给我出到五万块了。”我那姿态盛气凌人,得瑟的要命。我承认,我是在施舍她,居高临下。

    其实,我完全以另一种姿态来跟她商榷,或以委婉的姿态送给她,但一想这些年受的那些鸟气,就气儿不打一处来,必须压她一回,毕竟,有时候钱不是最重要的,还有很多东西高于钱,比如得瑟的快感。

    其实,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这个名额我一定给她,就当最后的礼物。

    毕竟一起过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哪怕我再冷酷,这点情分还是要念的。就当对那四年里我花天酒地或暗中出墙的一点忏悔吧!

    不出我所料,一周之后,她拿着我给的名额去售楼处交了定金。

    最后的一点义务尽到了,我可以问心无愧的过单身汉日子,可以和朋友喝酒到深夜,跟领导桑拿到后半夜,跟网上猎来的欲女为所欲为。

    路边的树荫完全遮住太阳的时候,我已完全习惯了单身生活,只是少做一个人的饭,不用频繁电话请示,更不用担心把家里弄乱,因为我本习惯凌乱。

    大姐到过家里几次,说家里凌乱如猪圈,一个周末伙同小妹给我收拾干净利索后讹了我一顿火锅。小桃和燕子这媳妇小姑子空前团结,忙着给我安排女孩子相亲。

    说真的,我很享受这段安逸的日子,快乐的甚至都忘了XXOO这回事儿。

    我离婚的消息在同事间早已传开,不是哥自吹魅力非凡,但事实上真的有几个售楼中心的姑娘看我的眼神儿有点变化。在这个圈子这么久了,窝边草再肥美也不能碰的,俗话之所以能成为俗话,自然有其合理性,我一般不会破坏合理的东西。

    我们城建公司刚拿了几块偏远点儿的地皮,刚办完贷款手续,然后就炒概念,打广告,创理念,要剑走偏锋,出奇制胜,把老百姓的棺材本儿拿出来给儿女买使用权为七十年的水泥盒子。不知道我从事的行业高尚还是卑鄙,因为没闲暇来考虑这些深远的玩意儿,空闲还要去售楼中心看看,比如说提提价格,缓缓交房期之类的。

    为了和上司把这些玩意儿弄妥当,天天忙得吐血,喝酒喝得早泄。此话乃上司原创。前刘张氏找过我两次,面色有点憔悴,但衣服质地在比她是刘张氏时上了个档次,她找我帮前小舅子刘嘉弄个内部价,想买我们楼盘的房子了。被我好吃好喝好环境一顿招呼后婉言谢绝。原因没说,其一,他和我没一毛钱关系了;其二,他要的是天鹅湖的房子,我们这连野鸭湾都没有别说什么鸟湖;其三,也是最重要的,我和她的婚姻已经成为历史,和刘嘉没有友谊层面的交情,没必要帮刘嘉那样的白眼狼。何况我也能想到这是她爹的馊主意,还想榨取一下我这傻B女婿的剩余价值。要说工作之外的收获,那就是认识了一姑娘,名字很美,叫齐小艾。

    此女模样周正,眼眸明亮有神,长发过肩,爱梳马尾,好着黑色,个头不矮,腿笔直而修长,职业不详,副业夜市摆地摊。

    夜市是我回家必经之路,因为这里有几所院校,精力过剩的学生巨多,自然有些繁华了,现在都已经脱掉毛衣了,夜市自然也要起了。

    那小姑娘几乎每天晚上都在,出于男人好色的本能,每当路过那里,我都多看几眼的,有时候在地摊上吃宵夜,也是尽量选靠近她的位置。这只是爱美之心的外在表现,和其他无关。

    小白这段日子相当落魄,这纯属自找的。所谓自作孽不可活也不过如此。

    他年后非要辞职写网络小说,筹划中开创一个比盗墓派更牛B的小说系列,秒杀鬼吹灯天下霸唱。谁料到他写了几十万字连几千块都没赚到。逐渐有点坐吃山空了,没事儿就跟这等粗人联系蹭饭吃了!

    如今这年头哇,文人都跟商人混,不知道是一种进步,还是倒退!

    有天,我在那摊子上看着卖衣服的形形色色姑娘们吃馄饨,突然想起小白,然后想到了他的小说,其实这都是次要的,主要是我无聊,想找人说话,而能说真心话的人们,只有小白还是光棍儿。

    我说,小白啊,来大学路,请你吃烤肉,限十五分钟赶到,否则只能吃馄饨。结果他二十分钟才到,我言出必践,请他吃了三块钱的馄饨,抽从老总那蹭来的苏烟。

    抽了两颗烟,我答应给他一包玉溪,条件是他过去跟那卖衣服的高个儿姑娘搭讪问道名字,要是能搞到电话号码,改日我给他一条小熊猫。

    所谓中上之下必有猛夫,于是乎,小白吃完馄饨,点着烟,就过去挑衣服,一边挑一边跟那姑娘搭讪。过了十分钟过来了。

    齐小艾,女,21岁,齐鲁人氏,身高173(目测),胸围34C,腰围一尺八,臀围不详但屁股很好看;职业:商场售货员;综合测评:算是美女。

    情报搜集的比我预想的更全面,所以我从包里给他拿了两包玉溪。其中一包是因为美女没有给他吃白眼而奖励的。我说小白啊,你可以追一下这姑娘的。小白说他不喜欢高个子。我擦!丫的事儿还不少。

    我朋友不少,但能叫出来一起喝酒喝到全干掉说话说到舌头直的没几个,加之绝大多数已婚被老婆管的和三孙子似的,唯有小白,文艺青年小白,工作之余一直致力于文学创作和找一文艺女青年共结连理所以一直单身到现在,他也不想想,在油城这地儿,文艺女青年比处女更难找!

    小白这段日子相当落魄,这纯属自找的。所谓自作孽不可活也不过如此。

    他年后非要辞职写网络小说,筹划中开创一个比盗墓派更牛B的小说系列,秒杀鬼吹灯天下霸唱。谁料到他写了几十万字连几千块都没赚到。逐渐有点坐吃山空了,没事儿就跟这等粗人联系蹭饭吃了!

    如今这年头哇,文人都跟商人混,不知道是一种进步,还是倒退!

    那天,我在那摊子上看着卖衣服的形形色色姑娘们吃馄饨,突然想起小白,然后想到了他的小说,其实这都是次要的,主要是我无聊,想找人说话;能说真心话,随叫随到,且话不多的只有光棍小白。

    这边摆地摊卖饰品玩具的小姑娘个头不错,腿修长,胸脯高耸,还是深V领;换十年前,我看了肯定流鼻血。看她面相和小白挺配的。我更坚定了叫小白出来的念头。

    我说,小白啊,来大学路,请你吃烤肉,限十五分钟赶到,否则只能吃馄饨。结果他二十分钟才到,我言出必践,请他吃了三块钱的馄饨,抽从老总那蹭来的苏烟。

    抽了两颗烟,我答应给他一包玉溪,条件是他过去跟那卖衣服的高个儿姑娘搭讪问道名字,要是能搞到电话号码,改日我给他一条小熊猫。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猛夫,于是乎小白吃完馄饨,点着烟以买东西的名义跟那姑娘搭讪。

    过了十分钟过来了。

    齐小艾,女,21岁,齐鲁人氏,身高173(目测),胸围34C,腰围一尺八,臀围不详但屁股很好看;职业:教师;综合测评:算是美女。

    情报搜集的比我预想的更全面,所以我从包里给他拿了两包玉溪。其中一包是因为美女没有给他吃白眼而奖励的。我说小白啊,你可以追一下这姑娘的。小白说他不喜欢高个子。我擦!丫的事儿还不少。意料之中,小白没搞到那姑娘的电话。这种艰难的任务他是搞不定的,我出马的话,还有几分把握。

    可惜这会儿我感情真空期,没心思泡妞,有人泡我还得考虑一下;何况现在的小姑娘个个猴精猴精,被各色大款权贵萝莉控炒的跟前几年股市一样虚高。不过这孩子还肯这样自食其力半夜出来练摊儿,值得小白一追,这个老了苗子的家伙居然还挑三拣四,简直岂有此理!

    和小白闲扯几句然后邀请他加入房地产界,被拒绝;建议他追齐小艾,又被拒绝;小白问我刘娜最近怎样,我说不知道;又问我离婚的感觉怎样,我说爽的冒烟,建议他也体验一下。小白让我说说离婚的事儿他好炼油加醋成小说刊登到市民小报卖钱,被我踹了两脚 。

    突然想起小白很爱干净,还会做饭,于是我建议他从老房子里搬出来到我那住,做做家务活儿啥的。小白答应了,条件是他用我的书房。

    没几天,小白搬过去了,家里干净多了。甚至裱糊好了那半册婚纱照还放在了书架 最顶端。写作之余还做做饭整理整理房间,我还给他找了一跟文学沾边儿的兼职。

    领导的孩子学习成绩一般,语文特烂,字写得一塌糊涂,“和屎壳郎子爬德尔似的!”孩子他妈这么说的。于是我向领导推荐了小白

    说真的,我就是为了应付一下,领导的儿子是天才蠢材,和我有个毛关系,但他决定我这个月能拿多少钱能捞多少外快,这就和我紧密相连了。没想到自己居然有伯乐之才,小白写书写成一堆垃圾,但辅佐小学生作文,矫正幼儿书法是一把好手。

    可惜的是,那小家伙不喜欢小白,还拿出他的iphone给小白看说他这个老师更可爱,他最喜欢。小白有点吐血,用诺基亚3100给我打电话说我上司公子音乐老师是齐小艾。我说,你丫的赶紧上啊,没有困难创造困难也要上!

    小白很矜持,算了吧,她都有我高了,出门不好看!

    我说,我擦,别怪哥哥不仗义,要是你不感冒,哥哥就不客气了,到时候别怨哥哥夺人所好!

    小白说,你随意,弟弟不介意!当然这段话不过一场笑话而已。

    我刚脱离女人的魔掌,干嘛再给自己弄个樊笼。

    上司是一特血性汉子,姓陈名海军,曾于北海舰队服役六年,能力特强且为人正直,深受大老板信任,唯一怕的就是他宝贝儿子陈致远,也就是小白弟子。

    儿子期中考试进了前五,在特长班上学的古筝也有所进步,用他的话说,“《两只老虎》谈的特好,再就可以弹‘长亭外,古道边’了!他决定请我们一桌,我们就是,小白,我,齐小艾。

    席间一切愉快的很,齐小艾和陈家嫂子很熟,小白不好意思抬头跟她说话,陈哥好一阵感谢他犬子的这两位名师,还顺带感谢了一下我这伯乐。陈嫂极力夸奖小白,帅而又才,人还踏实;说道我,劝我踏实一点,把以前的感情放下, 趁着 还年轻再找个好的,安稳过日子,让父母放心。

    “是那刘娜瞎了眼,离开张猛她打着灯笼也找不到更好的了,我的兄弟,个个都不是盖的!有我这模范丈夫当榜样,能差的了嘛?论长相,论收入,论气质,论那个啥,张猛哪里配她都绰绰有余,所以当年我才让你撮合他们的, 没想到这丫头这么个样;不过这也怪你,你应该早让她先给你生个儿子!就和我跟你嫂子那样,这样她想跑也跑不了了!”陈哥大嗓门说道。

    “快吃你的饭吧!这么多肉还堵不上你的嘴!”说着给他夹了一块鱼。

    “呵呵,没什么,是我做的不够好,跟人家大户人家要求太远,过去就过去了,真的没事儿。”我不想提着茬儿,但他们说了我也没法子。

    “其实呢,刘娜太听她娘家的了,那样不好的!老话说的好,三从四德,出嫁从夫的嘛!不过我看她有些后悔,这两天还找我打听过你呢!”陈嫂这人哪点都好,就是话有点多。

    “张猛对她也不薄啊,他自己的内部认购名额都给刘娜了,离婚都离成穷光蛋了!对前妻能有这份情,纯爷们,真汉子!还有车子也给她了,这些杂七杂八加起来也十几万自多不少了!”陈哥喝点酒话更多了。

    齐小艾只当一故事在那听着,我轮番给他们添茶倒酒或果汁。轮到她的时候,她微笑着对我点头致谢。

    小白饶有兴趣的听这些内幕消息。

    “喝酒,喝酒,陈哥,嫂子,感谢你们这么多年来对小弟的照顾,真的!除了我爸妈,我最尊敬的就是你们了。你们是我这一辈子的贵人!帮我这么多,我无以为谢,这杯酒,先干了!”这话不是客套,出自肺腑,当年没有陈哥的帮衬扶持,我真没今天的一切。一起吃过饭,也算跟齐小艾认识了,晚上我撺掇小白赶紧献殷勤,他头也不抬的盯着屏幕,双手在键盘上飞舞,那样子认真如法庭上的书记员。

    “操!你要是再不抓紧,哥就下手了!到时候可别说哥哥我跟你抢姑娘!”我狠狠的说。

    “随便,你要是能追到她,你们结婚我封一个一千的红包。”啪啪键盘声中他这样回应。

    “你好,齐小艾,我是张猛,你还在夜市上吗?”我拨通了电话问道。

    “是啊,这边正忙着呢!有啥事儿吗?”她问我。

    “呵呵,有点事儿,见面再说啊!”说着我挂了电话。

    “去吧,别忘了给我带点宵夜回来了!”小白没回头,扔给我这么一句话。

    我现在骑虎难下了,这下飞去不可了!

    “来了,你先等会儿啊!”说着又跟一对买挂坠的情侣还价。

    我心不在焉的看着她那地摊儿,也就两个平方,不知从哪里搜罗来的各色饰物错落有致的摆在一块黑色丝绒床单上;白色手绘t恤,纯蓝牛仔九分裤,洁白的运动鞋,双腿修长,脚踝半露,长发束起,垂背上,零散开来,蹲在那里,我正好能从而后看到她脸庞,线条流畅圆润,汗珠顺脸庞流下。她皮肤紧致而细密,但不够白,也没用什么化妆品,有一种健康阳光的别致味道。

    “有什么事儿,说吧!”齐小艾站起伸了个懒腰,

    “你看我兄弟小白怎样,有兴趣吗?”我我问道,

    “嗯……你是来说媒的吗?”她问道。

    “是的,这小伙子不错,你跟他会幸福的!我是他最好的朋友之一,我的话你应该相信!”我继续白话。

    “拜托!大叔,你看到了吗,那边是S大男生宿舍楼,我从那走过,最起码有一半的窗户里探出脑袋来看我;这条街,人人来车往,最起码有百分之六十的男人为我回头,甚至包括你在内!姐虽说没罗敷那魅力,但也差不了多少!你知道罗敷吗?那是一超级美女……”她滔滔不绝ing.

    、“知道,汉乐府中记载的美女嘛!走路的,打猎的,种田的,打酱油的都被她迷的不行不行的,还有大干部准备泡她,结果被她奚落一番,吓跑了!”我抢过话题。

    “咦?看不出你这么个粗人居然知道《陌上桑》!”她有些惊讶。

    靠,这丫头片子,欺负我没文化,大叔我还知道《玉台新咏》、《古诗十九首》、《烈女传》呢!好歹我是中专生我前妻是本科生,我就那么没文化吗?

    “你就说,你看上看不上我那兄弟吧!”

    “看不上!那人太面了!”她回答的很干脆。

    “行了,大叔,您就消停一会儿吧,别给人瞎操心了!你媳妇都跟你离婚了,还是从我这买几款饰品用续弦儿吧!”这孩子语文学的不行,续弦这词儿不能这么用,刘娜只是不要我了,又没挂掉!现在的小姑娘真厉害,三两句就跟我谈生意了。

    “那好说,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给我包好,多少钱!”我问道。

    “看在咱们认识的份儿上,你还这么热心的给我找男朋友,就给你打个折,一百五吧!”她很爽快的说。

    这孩子真够狠,这点玩意儿顶破天也就是三十块钱,居然拿我当凯子削!

    “呵呵,我出门没带这么多钱,先拿走,明天再给行不?”我故意这么说。

    “那可不成!要是你赖账咋办,我总不能为这么点钱去求陈哥找你要吧!这样,我给你留着,明晚你来拿吧!”

    “好的,好的!你可不可以等我一会儿,收摊后帮我把这个箱子提回去,刚送来的货,我住的很近,就在S大女生宿舍楼,就那边!”她指着远处一栋亮着灯楼说道。

    “没问题,你继续忙,我看你卖货。”我点着一支烟,看着快嘴小妹怎么赚钱。

    即使天仙下凡,看三分钟后也就那么回事儿,这是看美女的正常男人之共性;不一会儿,小吃摊的各种香味勾的我食指大动,过去买了一把肉串,两瓶啤酒,继续看她卖货。

    有酒有肉有姑娘,好日子不过如此,可惜这姑娘不是我的。所以说,我的好日子还没到来。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肉有了,酒有了,姑娘迟早会有的,虽然这个逻辑很狗屁,但但无数事实证明了这狗屁逻辑的正确性。不信看看烧烤摊上,哪个桌子上不是成双成对儿的?

    吃喝完后,抽了两支烟,齐小艾终于要收摊了,几分钟打好包,一个小手拉车驼一个,我给她提一个。我们一前一后的向她宿舍走去。

    我本以为她是S大女生,谁料这孩子居然是一社会小油子!

    一路上使用免费劳力之余还抨击本人泡妞手段之老土,以给人说媒之名行泡妞之实;还建议我以物质浪漫两手抓两手都要硬的思路来泡S大女生,鉴于我们认识,她可以给介绍几个,不过风险自付。

    还这把我当成猥琐大叔了!

    即使天仙下凡,看三分钟后也就那么回事儿,这是看美女的正常男人之共性;不一会儿,小吃摊的各种香味勾的我食指大动,过去买了一把肉串,两瓶啤酒,继续看她卖货。

    有酒有肉有姑娘,好日子不过如此,可惜这姑娘不是我的。所以说,我的好日子还没到来。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肉有了,酒有了,姑娘迟早会有的,虽然这个逻辑很狗屁,但但无数事实证明了这狗屁逻辑的正确性。不信看看烧烤摊上,哪个桌子上不是成双成对儿的?

    吃喝完后,抽了两支烟,齐小艾终于要收摊了,几分钟打好包,一个小手拉车驼一个,我给她提一个。我们一前一后的向她宿舍走去。

    我本以为她是S大女生,谁料这孩子居然是一社会小油子!

    一路上使用免费劳力之余还抨击本人泡妞手段之老土,以给人说媒之名行泡妞之实;还建议我以物质浪漫两手抓两手都要硬的思路来泡S大女生,鉴于我们认识,她可以给介绍几个,不过风险自付。

    还这把我当成猥琐大叔了!

    我擦,下半夜回来,居然看到了一大坨茶叶广告!

    没想到周末也不让歇会儿,昨晚半夜被拉出来喝酒;今下午被拉出去办事儿,刚回来,写了点儿,贴出来!

    困得不行了,将就着看吧!

    半小时以后,小白一边吃夜宵一边嘲笑我老土结婚四年都忘了怎么勾搭姑娘了,重申立场说没心思想别的,先把不朽著作写出来再说来说。

    不过我还是建议他写作之余多跟齐小艾联系一下,这女孩儿够美够辣,具有非常大的征服意义。

    他建议我将齐小艾收服,然后再给我随一份子钱。

    我不知道他写的东西有什么意义,也不想去判断他这样混日子是不是浪费时间,既然是我哥们儿,我可以不理解,但不能不尊重不能不支持更不能反对。

    对于家人,我也是这么个想法;我离婚不足一月,老太太已给小桃和燕子定了硬指标,一定给我再找个媳妇;谁找到重赏谁,要求是不能二婚,不能丑了,最重要的是人品过得去。

    小桃在必胜客里跟我说了她的任务,小桃得意的在她朋友圈里大肆宣传她那特帅能力特强条件特好的哥如今单身了,想嫁人的赶紧报名排队,晚了可没卖后悔药的。据说她二嫂燕子还引用了她这段子。

    小桃又抱怨老太太要求高,她拍了一手机的相片,放电脑上老娘看,老太太居然否定了一大半,认为那些女的长相一般,原话这么说的:“小桃子啊,你就不认得俩长得俊点儿的,你看看,一个一个比你还丑?连刘娜都比不上!”

    提起这一茬子,小桃委屈的直想哭!燕子知道老太太态度以后,干脆就没提相片的事儿,只是说再挑挑改天发给我。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瞎掺和。再说,就我这种扔块砖头砸死二十个的小角色,能有女的跟就不错了。当然,现在我还不考虑这问题,单身的日子多舒服。

    只好转话题问男朋友最近对她怎样,要是那小子敢欺负你,哥好好收拾他!我如上承诺,小桃撅嘴以示不屑。

    她在家还听二哥提过,晚上在马克西姆西餐厅见刘娜和一个戴眼镜穿风衣的高个子男人吃饭,非常亲密,有说有笑。小桃提起刘娜时,语气有些愤懑不平。

    我这妹子,虽然刘娜不是你大嫂了,也用不着这样,记恨,再说了,不管姚明还是土行孙,她爱找谁找谁,和我有一毛钱关系?

    其实,这事儿李楚跟我提过,李楚是刘娜大学同学,我追刘娜那会儿,她觉得我不靠谱儿而横加阻拦;但我和刘娜结婚之前,刘娜亲人朋友多数不看好我们的前景,唯独李楚认为我脚踏实地宽厚温良而支持我们结合,给予刘娜信心,可惜这针强心剂 有效期太短。

    脱离于优秀进入卓越级别的人

    五年前,我追刘娜快到手的时候,她还是有些犹豫,有一次避开我的拥抱说是等李楚暑假回来让她看看我再确定是否要做我女朋友。李楚和她从小玩到大,无话不谈,亲密无间, 好的不能再好。

    那会儿脑子简单特冲动,不管刘娜怎么说,先追到手再说!我们拥抱接吻流程都走完了,刘娜电话里说:“他该耍的流氓都耍遍了,你快点回来啊!”

    我们肩并肩手牵手,站在车站出口,等着李楚往外走。 老远处她扬着帽子和刘娜招呼,刘娜挣开我的手向她奔去,两人紧紧的搂在一起,那个亲热劲儿让我很是吃醋。但还是很殷勤的帮她们拎着包,默默地走在他们后面听着俩女孩儿的叽叽喳喳。

    刘娜说过,眼前的小个子女生就是传说中的牛人,脱离于优秀跻身于卓越级别的人。当时我故意问她是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吹拉弹唱样样红刀枪剑戟样样犀利无敌外加金刚不坏之体?

    刘娜缓缓的摇摇头,很严肃的陈述李楚具有经济哲学双学士,金融硕士学位将在明年被授予;小提琴钢琴风琴样样精通,绘画领域,擅长素描,尤其速写,不过据说最近要画漫画。

    当时我惊讶得不行,第一次见这种传说中的榜样级别的人物,居然还是这么一娇滴滴的小姑娘,我真的有些忐忑……呵呵,中午这边有客人,闲聊之余敲打了一段旧时光故人。不过这些人迟早会出现。

    大家等着吧、先贴这些!

    我打小学习不好,相比于成绩优秀者有点儿自卑和敬畏,虽然不做学生好多年,但对于李楚这种学习牛人,依然是敬仰之情如黄河之水……一发而不可收拾!

    那天很热,找了一冷饮店给李楚接风,听她说北京的事儿,她听刘娜说油城的事儿,把我冷了半拉小时,然后李楚很礼貌的问:“你就是张猛吧,还真够猛的,有眼光,居然能把我们家刘娜追到手!以后不许欺负她啊,否则姐姐我饶不了你!”

    小姑娘那一本正经的样子让我差点笑出来。

    那就是初见,给我感觉,这小姑娘有点凶不说还倨傲,毕竟人家大知识分子嘛,有点架子也属正常。

    那年夏天,没少陪她们一起逛街一起疯玩,我恨李楚恨的牙根痒痒,要不是她掺和,我早就跟刘娜睡一被窝了!

    刘娜说李楚对我印象一般,没文化不够帅品位差,唯独可取之处就是老实厚道,可这年头老实厚道就是怂包草包的近义词。劝她趁早离开我找个更好的。这个鬼丫头,嘴太损了,俗话说的好,“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段缘。”

    又不是要找你当女友,就你这号的,我还不稀罕呢!

    接下来的半年里,李楚学业之余就以拆散我们俩为目的,刘娜在犹豫被我征服于床榻之上,李楚也逐渐被我三寸不烂之舌五车不裂之歪理所攻破。

    后来去北京玩的时候,居然一扫对我的冷漠与偏见接受了我作为刘娜未婚夫的事实。但我想起她王母娘娘加容嬷嬷附体的那几个月,我还是恨恨不已,看在刘哪的份上,只好作罢,要是她是一男的,看我怎么对付她!

    想想那些日子,远没有如今这样纷乱复杂,我和刘娜早已面目全非,婚纱照上笑容依然甜美,但两人再也无法相偎依;婚礼上的誓言庄重严肃,连五年都没挺过来;装修的婚房光洁如婚礼之前,可空荡荡让我恐惧,找一小伙子来作伴。

    尽管感慨唏嘘,我从未后悔过离婚,只是慨叹人生变幻世事无常,我本来以为自己如同大海包容细流一样包容刘娜所有的小缺点小脾气,其实回头想想自己也不过一小水洼,凡夫俗子一个。甚至想过,当年要不是那么好胜要强,找一普通老实没文化的姑娘结婚,没准儿现在的日子是其乐融融的幸福。

    当然这些只是想想而已,生活就是一场赌博,骰子既然这么掷出去了,就不要管几点,一把定乾坤!

    没有重新来过这一说,就像我们谁也没法穿越回五年前,无论刘娜还是我。

    记得当年我们早早结婚,在别人或羡慕或不解中满怀憧憬的认为可以让日子按规划过,谁都没料到,时光流转心也变,甚至彼此用最尖的针扎最柔软的心田……

    李楚看着我们从如胶似漆到分道扬镳,在我们拿离婚证之前的一星期,找我们多次,希望能悬崖勒马,但我们的缰绳已经断裂多日,你抓在手里打不过半截而已了。

    还好,婚虽然离了,没失去李楚这个朋友,这个如同服了保鲜剂一样的女人,如今仍如初见那般青春灿烂如刚出校门的高中生。在自己的小作坊里或制造或贩卖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每次去她那喝茶,总是先问刘娜是否要去,就怕尴尬邂逅;据说刘娜亦然。

    因此,李楚相当疲惫,转而游说我们复婚,这简直是把开天辟地后的世界恢复到混沌状态那样不可能!

    李楚看我在表演功夫茶,政府官员安圈子里时兴这个,商人们自然投其所好,我也专门在茶楼找了个技术最棒的服务员学了一下午,此外还翻了半卷《茶经》,搜了不少关于饮茶的诗句和典故,不几天就把自己武装成一茶道高手,这天去营销中心看了一下,跟销售部的人沟通了一下,复制了一些文件,带回去分析研究一下,顺道来李楚这里的得瑟一下。

    李楚的门面很窄,但里面别有洞天,二百多平,用大玻璃间开,有展示区,有加工区,还有休闲区,开张两年多了,到现在都搞不清楚她们卖什么,更搞不清她到底在设计些什么东西,我甚至怀疑她还有别的门路,开这个门头儿只是个幌子,天天慵懒的像老猫一样的李某人怎么会有心思搞经营呢?

    李楚拿块布擦擦手里的油墨,把那大格子头巾摘下来,拢一下秀发顺手点一支三五,笑吟吟的看我表演,她那样子很妩媚,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觉得她挺有女人味儿。

    等我双手奉上后,她也装模作样的鉴尝汤色品啜甘霖;喝了两口觉得不过瘾,干脆拿了俩玻璃杯,放开痛饮。

    刚处对象那会儿,刘娜嫌我没文化,让我多看书,其实我自己也挺自卑的,自己学问不如媳妇,出去不丢面子嘛,在刘娜李楚俩知识分子的指导下,买了好多书来读,很多到过我家的人,对我这么个粗人居然有数量可观的藏书表示惊讶。

    李楚问我近况如何,我说忙忙碌碌,瞎忙活,不如她这逍遥散人舒坦。

    “刘娜前几天来过,还带了一高个男人,据说是她小姑介绍的对象。”李楚边束头发边跟我说。

    “听说过,是一高个子,戴眼镜的,估计是工程师之类的,很有学问,她们一家人虚荣,狂热崇拜知识分子。找个这样的,她爹肯定满意了!”我挖苦道。

    “你不吃醋啊?”李楚坏笑道,

    “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对了,她结婚时候跟我说声,我也封一红包,好歹也是一夜夫妻百夜恩嘛!”虽然这样说,心里还是酸酸的。那又有个屁办法,反正回不去了!

    “你倒看得开啊,我就欣赏你这份拿得起得下的架势!来,干一杯!”说着她举起了玻璃杯。

    “哈哈,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她去!”我也举起了杯子。

    “不过这也太快了点儿吧!”李楚感叹,

    “行了,都三个多月了,圣经上说,上帝创造整个世界才用了七天而已!”我回应,

    “你理智多了,越来越有男人味儿了,怎么样,你这样的准成功人士,追你的姑娘不跟臭肉上的苍蝇似的?”她笑的更坏了!

    “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现在没空搞这些,先把手头的楼盘清了,升官发财才是王道!那样我就能您老人家说的成功人士前面那个准字儿去掉了!”说完,我把杯子里茶喝干了。

    我心里的确一直在盘算这个事儿,和上司陈哥一起把这个盘子做好了,这证明我们俩为核心的团队的成熟,同时也积累下经验人脉资源人才,到时候要么跟上峰讨价还价,要么另立山头。

    至于什么相亲再婚之类的事儿,先推推。

    喊李楚去吃饭,她说要把手头的活儿做完,我放下那茶具和茶叶就走了。

    越来越忙,越忙越没空和朋友们一起坐坐,当年的同学有的早早服从分配上班儿,有的继续考本,甚至有的已经拿到了硕士学位。共同点就是无一例外的留在了油城。

    坐在一起才发现,大家都是如此的不幸:有的看丈母娘不爽,有的嫌婆婆事儿逼,有的嫌车子差劲,有的嫌房子太小,有的嫌孩子太丑,有的嫌房贷太多,有的嫌社会太黑,有的嫌领导装B,有的嫌下属傻B,个个都对现实超级不满,给他们人手一个原子弹,估计能炸平地球。

    出了这房间,撒泡尿后还是照旧过日子。

    我最看不起的就是那种没事儿发牢骚的人。

    你不满,你去改变啊,改变现状,永远从改变自己开始,我这样给新员工训话,叫他们从小处着手,把所有的小事都做好,自然就能做大事儿了,可惜九成半的人认为这就是一通狗屁!

    “这些眼高手低满肚子陈货的大学生个个和被大象CAO过的母牛一样!”陈哥这样评价。这句话我也

    曾评价过前小舅子刘嘉。

    此人上周刚被开除,他单位大刘告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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