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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曾有一个人,爱我如生命

    时间:2017-05-05  来源:天涯网  作者:

    我出生在中国的北方一个还算富裕的家庭,很冷的地方,可能是从小怕冷的缘故吧,也可能是心比天高,总希望离开家乡,向往经济发达的南方,想做出自己的一番事业(别笑我,那时天真的就是这样想的。现在知道自己有多幼稚了)。

    现在的我已经是29岁的一个女子,单身,在这座城市一家比较出名的律师事务所工作,过着还算中上等的生活,靠自己的努力在这座南方的城市付了首付买了一套80平米的房子,父母给了我十万块我自己又加了一点买了一辆车。在同事看来,我的生活让他们羡慕。很多结婚的同事现在还是租着房子过日子,也经常天天会听到早上迟到的同事说公交车多么难等之类的抱怨,我很少在单位说话,大家都评价我是一个比较沉稳的女孩。虽说在现在的单位已经好多年了,但仍然经常感觉到孤独和寂寞。有时候我就在想,女人是不是一到了成熟的年纪,就会孤独,心里的孤独。

    从小我的学习成绩一直很优秀,在学习上从来没让父母操心过,父亲想让我学医,母亲想让我学新闻,反正都想凭借他们在老家当地的关系给我安排好稳妥的工作,而我在选专业的时候,却填报了法律专业,很顺利的毕业,通过了司法资格考试,取得了律师职业资格证。

    罗嗦的有点多了,现在开始说正题,自认为还算优秀的我,从小学五年级开始,就有男同学给我写小纸条,第一次收到时,害怕的一晚上没睡着觉,担心父母责骂,担心老师不再把我看做好学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后来还是跟老师说了,老师耐心的开导了我。再后来,我收到小纸条后就跟父母也讲了,他们也对我说了应对办法及鼓励的话,这些,对我日后的成长起了很积极的作用。一直到上大学,身边的追求者就没断过,不过几乎都是同龄人,我可能就是没那种想法,或者用俗话说是开窍晚,或者觉得他们幼稚,反正都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都一一谢绝了所有的追求者。直到大四那年,我毕业实习,在一次开庭中,我作为旁听被一个律师的语言、思维、气质谈吐及专业的法律知识所深深折服,说实话,在那之前,我了解过很多案例,也旁听过多次,见过的律师也不在少数,包括平时给我们授课的专家教授,可是像他那样的人,我是第一次遇到,就称呼他A吧。

    开庭结束后,不知道是什么勇气,促使着我在门外等着那个人,等他出来,我走上前去,紧张的对他说了句:“你好,我是**政法大学的毕业生,能向您请教几个问题吗?”他先上下打量了我一会,……,看的我心里毛毛的,我看不出他的眼神里说明了什么。他然后笑笑,问我有笔吗,我慌乱中拿出包里的本子和笔,他在上面写了一串电话号码,说他今天一天都很忙,让我明天给他电话。随后他就很快的走了,至于他怎么走的,上了车,还是,,,我都不知道了,因为说完那话以后,有一段时间我的脑子是空白的,我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勇气,那一整天,我脑子里就只有他一个人,不知道这种感觉是否有人有同感。

    (二)

    第二天,我拨通了他的电话,他爽快的答应了我中午12点在一家饭店见面,还说一起吃饭,说他请客,弄的我很不好意思。本来,我只是想从他那里多了解一些作为专业律师应注意的更多的事情,因为他的辩论是我所从未见识过的,懵懂幼稚的仰慕之心再所难免。我那天特地去银行取了钱,我不想让他破费,毕竟我感觉是我打扰了他的宝贵时间,没想到,去到预约的地方,富丽堂皇的装修让我有些发憷,一直是校园生活的我哪里见过这场面,虽说在学校那座城市四年了,不算太陌生,但那种高档消费的场合还是从来没去过。

    与他见面后,我紧张的自我介绍了一下,说了我的名字和学校及所学的专业。他骨子里的淡定和从容,一下子把我原有的骄傲和嚣张打击到荡然无存。

    “你知道我的名字吗?”他问我,我摇头,说实话,我还真不知道他的名字,前一天在开庭现场,我和一个同学一起坐在那,我心里的感觉和变化丝毫没有对她讲,那个让我心中泛起涟漪的他,我也始终没有对任何人讲。也就谈不上通过任何途径打听他的名字。

    他见我摇头,就说:“我姓张。”我本以为他会接着说,“我叫张某某”,结果他没接着说他的名字,而是:“我姓张,朋友们都叫我老张,客户们都叫我张律师。”

    我“哦”了一声,接下来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现在回想起来,我那时真是涉世未深,对人心的把握根本就是幼儿园水平,而他,可能在那天早已把看的透透的。

    他看出来了我对他的仰慕,或者说是爱慕……

    (三、我的珍贵的轻易的第一次)

    在我的手机上,我把他的名字存成“A”,就在我手机里电话本的第一个,那天吃完饭后,他说我们可以成为朋友,我激动的那晚没怎么睡着觉,即使最后睡着了,可能也是笑着睡着的吧,我天真的以为,或许我的爱情缘分到了。在以后的几天里,他没有与我联系,大概过了5天吧,他给我打了个电话,倒也没说什么,就是说他这几天出差了,一直在外地,很忙,等等。我只有故做平静的在电话这头听着应和着,却什么都没说。心里早已乐开了花,我想说,我很想他,很想见见他,可是始终没说出口,是矜持,是羞涩,还是从没有过的心里的涟漪。我天真的以为,我要恋爱了……

    后来,有一天晚上,那天很巧,我感冒发烧正在输液,他给我发信息了,还是在外地,向跟我汇报工作一样,说晚上喝多了,想开车回来,开不了了。我回信息说,我正在输液呢,他马上回信息问怎么了,回信息的速度让我既高兴又怀疑,高兴的是他这么关切的问我怎么了,怀疑的是既然喝多了,怎么还能这么清楚的发信息。

    然后,接下来,就没动静了,我想他一定是喝多了,睡着了,我看着点滴一滴一滴的滴下来,感觉,好象这份感情就这样在我一相情愿下夭折了。

    (四)

    我打完点滴后,心情很不好的往宿舍走,一路上,我想了很多,或许他早已有了女朋友,或者有了家庭,他笔挺的鼻梁、英俊的眸子、浅浅的酒窝、眼角偶而出现的皱纹,,,这一切都是那样的深深的吸引着我,这样的人,是我在学校所接触不到的,我承认,我的灵魂全部都被他折服了。

    但是,但是,现实是,我连他的名字,年龄都不知道,连他在哪儿上班,工作地点都不知道,是否他是外地人,是否他来这里出庭,仅仅是工作需要。。。

    想着,想着,自己陷入无限的悲伤,从小到大,竟然第一次的爱恋,是个这样的人。如此真实,又如此不真实!

    (五)

    就在我心情极度沮丧的时候,他的电话来了,我的心情既惊喜又好奇,怎么这么晚了(已经晚上11点多了)他会给我电话,我接了。

    他问:“在哪家医院输液,我刚下高速。”

    “……”我楞住了,刚刚还在沮丧中,现在他活生生的就来到我的城市了。我一时说不出话来。

    “喂,怎么了,说话呀?”他有些着急

    “我已经输完液了,现在正在回学校的路上。”

    “那我现在开车到你学校门口等你”

    “好”

    我高兴的往学校门口走,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我会为了他的一个举动,一句话而高兴的不知所以然。

    29岁的我,现在的我,绝对不会再那样了!

    (六)

    到了学校门口,他站在车边,看到我后,招了下手。

    我激动的走到他面前,他顺手要摸我的额头,我没闪躲,或许我在潜意识里把他当成了我的男朋友(真可笑,真荒唐)。

    “怎么还这么烫,输液没效果?”他的表情表现出很关心。

    “好多了”我想可能是我激动的整张脸都在发烫。寒暄了几句,说了几句貌似关心的话,责备他不该醉酒后开车云云。

    心里的激动和感激无以言表,是的,他的行动感动了我……

    最后我说,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宿舍了,他点头,说:“我看你进去。”

    我走到大门口,门卫说“宿舍楼都关门了”。该死,我刚刚记起来,每天都是10点宿舍楼关门的,我今天怎么忘了呢。哎,这段时间都是让那人给我弄迷糊了。

    (七)

    我无奈的回头,朝向他站的位置看过去,他还在那里,好象看到了我似乎有事情一样,他走了过来,我说:“我忘记了,宿舍楼10点就锁门了。”

    “走吧,我给你找地方。”

    “啊?”说实话,我真的是有些害怕的听到他的话。虽然对他很有好感,很爱慕,但从小严格的家教及所受的教育,让我对在外过夜这样的事还是敬而远之的。除了家里和学校宿舍,我没在其他地方过过夜。现在他说,他要给我找地方,让我不自觉的警惕起来。

    他见我犹豫,露出了温暖的笑容:“对我不放心啊,吃不了你,呵呵”

    那笑容是可以把我融化的笑容,所有的担心和警惕一瞬间彻底消亡。我跟着他上了他的车子……

    (八)

    写到这里,有些写不下去的感觉,因为尘封的记忆再次被狠狠的撕裂开,对自己,有些舍不得,太残忍,太血淋淋,当然,也曾经那样温暖过我的心。

    (九)

    我上了他的车后,才知道,认识他那么长时间了,那是第一次坐他的车,看着他开车的样子,闻到他车里的酒味,突然的,有些心疼,他本来说那天晚上喝多了,开不了车的,却在听说我打点滴后,竟强忍着醉酒开车回来,当时的我,让我怎样能不爱上他?

    当时的我,脑子根本没考虑过他要带我去哪里,对他已完全没了戒备,现在回想起来,那是爱的力量。他把车停到了一个停车场,示意我下车,他随即拿着他的一个包也下了车,锁车,他带我向一个****的酒店走去,当时,我脑子里真的什么都没想……

    (十)

    他走到前台,我尾随,他从钱包里拿出一张身份证和一张银行卡:“一个单人间”。

    当时,我就想,他真会照顾人,我一定会把今天晚上的住宿费还给他的,我以为开完房间后我拿到房卡他就会回去了,没想到,他拿着房卡,就往电梯那走,我有点发愣,他回头看我:“愣着赶什么,快走啊。”

    我“哦”了一声,就随他进了电梯他熟练的刷卡开门,我跟着进去,我看到了房间中间一张很大很大的床,他一进门就躺到床上:“喝多了,又开车,累死了……”

    我站着不动,没关门。

    他说:“你吧洗澡,早点休息,身体又不好。”

    ……

    现在我都想不通,当时怎么会那么听他的话,我关了门,竟自去了洗手间。

    (十一)

    洗完澡后,我穿上了衣服,从洗手间走了出来,他似乎知道我出来了,就从床上爬起来,走到我身边,眼睛里全是疲惫,看了让人心里很难受,他似乎在告诉我,他很疲倦!我们四目相对,他神情的眸子里似乎在像我说着什么,那一刻,我几乎瘫软了。他的手臂一下把我搂进怀里,我的眼泪一下掉了出来……

    就这样,我们互相拥抱了大约有3分钟,没有说话,没有声音。

    还是他轻轻的在我耳旁说了一句:“宝贝,休息吧”

    “恩”那是他第一次叫我宝贝,第一次叫我宝贝,,,。

    (十二)

    他松开了我,对我轻轻的说:“我去洗个澡”

    “恩”(现在回想起来,与他交往的日子,我说的最多的就是这个字。)我脱了衣服,换上了酒店的睡衣,当时,或许我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或许也知道不会发生什么,有一点可以肯定,我的脑子很空,很空很空。有一点我知道,他今天晚上也会留在这里。我被靠着枕头看电视,看的什么内容完全不知,我不知道今天晚上该如何度过,有生以来,第一次在陌生的地方过夜,第一次只有我和一个男人在一起过夜,第一次。。。

    (十三)

    没多长时间,他腰上只围了一条大浴巾,从洗手间走出来,看了看坐在床上的我,他依旧是那淡淡的笑,温暖的感觉至尽我都忘不了……

    (写到这里,手有些颤抖,心,也在颤抖,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

    (十四)

    他,轻轻的走到床边,坐下

    (我的手在颤抖,多少年都不去触碰的回忆,今天想全部写下来,竟是这般困难,眼睛几度湿润,比当年成熟的我告诉自己,不能哭,不要哭,不可以哭!)

    (十五 加油写努力写)

    他坐在床边问我:“你不怕我是坏人?”

    “呵呵”我故做老练的笑笑

    “你有男朋友吗?”认识这么长时间了,我们从未谈过彼此的私生活

    “我条件这么好,怎么可能没有男朋友”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让我故做从容。

    他笑着刮了一下我的鼻子,我身子抖了一下,好在他没发现。

    我开始问我想问的问题:“你多大了?”

    “比你大很多很多,你叫我叔叔我不介意”

    “美的你!”

    “哈哈!……”第一次见他如此爽朗的笑,那一刻,我猜测,他身体内的酒精已经挥发的差不多了。

    我接着又问:“你有女朋友或老婆吗?”

    “这个问题我现在不想回答!”他的回答很从容,真是做律师的脑子,转的够快!(现在回想起来,或许是他早就知道我会问这个问题。哎,当时的我怎么就那么天真呢,,,。)

    他开口了:“你不介意我今天晚上留在这里睡觉吗?”

    我没说话

    他“呵呵”的笑了几下那时,我的心跳好快好快!

    (十六)

    他掀开了被子,我本能的向床边挪了挪。他躺在了我身边,一只手环抱在了我的腰间。那一刻,我的身体几乎僵硬住,感觉时间也凝固住了。

    (心,在不住的疼着,疼着,眼眶酸涩着……,一会再写。)

    (十七)

    (说明一下:我不是在写小说,我也懒的写小说,只是这些往事放在心里八年了,从来没跟任何人讲过,我身边的人,没有一个人知道我和他的故事,现在,他又重新出现在我的身边,叫我如何是好,我本以为我真的可以这样洒脱的活下去,我本以为,他真的永远成了过去,永远不可能再让我的心里有任何波澜,可是当再次面对,却发现,他在我心里是那样的重,那样的重……)接着写他的手,环住我的腰,说了一句:“你好瘦。”

    我还是“恩”,但那时,已紧张的手都冒汗了。

    ……

    ……

    他身体又往我身边靠了靠,腿和腿遇到了,我紧张的喉咙好象被东西卡住一般!

    ……

    “宝贝”他叫的很轻,言语里充满了爱(至少当时我是那么认为的)

    我的脑子依然是空的,他把脸向我的脸靠近过来,我像被定住的玩偶一样,动弹不得。(有点写不下去了,平静一会,过会再写)

    (十八)

    当他的嘴贴近我的嘴的时候,我本能的侧了一下头,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他把头又离我远了些,依旧是淡淡的笑。现如今,我终于明白,是他的笑彻底的将我折服,他的笑里有我需要的温暖和塌实的感觉,是在别处得不到的。

    ……,……

    可想而知,那晚,他最终得到了我,或者说,我得到了他。

    他即将进入的时候,我紧张的快把他的胳膊掐破,我的后背全是汗水,不自觉的皱着眉头,嗓子里反复挤着那个字:“疼!疼!……”那次的感觉像噩梦一般纠缠了我大约一周的时间,当然,在当时,他并不知道或者不相信我是那样的。。。

    我不知道那一次他有没有愉悦的感觉,总之,几分钟后,在我的一直抗拒下他离开了我的身体,他看到雪白床单上的血迹,有些吃惊!

    他问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不是说你有男朋友吗?”

    我一下哭了,不知道是疼痛的哭,还是心里的委屈,心里的虚荣,反正我哭的很伤心,他紧锁着眉头把我抱在怀里,什么都没说……

    (十九)

    第二天一早,我们在酒店吃了早饭,他便开车把我送回学校,到了校门口,他停下车子:“照顾好自己。”

    我没有说“恩”,我沉默了一会,说了一句:“亲爱的,我是你的人了!”

    他原本看着我的眼睛,视线转移了,低下了头,什么都没说。就这样,我称呼他“亲爱的”,本想暗示他,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我已经是他的人了,希望他能告诉我名字,他却回应我的是沉默,沉默……

    我下了车,走进了学校。那时,我21岁

    (二十)

    从那次以后,他就经常的给我发短信打电话,比以前的联系频率高多了,我认定了他就是我的爱人,从心里高兴,我恋爱了。

    一周后,身体的疼痛彻底消失了,他正好也从外地出差回来,给我发信息说,很想我,要我晚上陪陪他。其实到那时,我也一直称呼他“亲爱的”,我想,如果他的名字他想说,他一定会说的,如果不想我,我也不会勉强他。从心里一直认为,我和别人不一样,注定,爱情也是和别人不一样的。(当时怎么会那么天真呢?)

    我一直就那样顺从着他,对于他提出的要求,能满足的我都尽量满足着,有时候需要写论文,他的电话一来,我会放下所有,直赴约会。心里一直都是甜蜜的。

    (二十一)

    交往到三个多月的时候,有一天凌晨,我得了急性肠胃炎,给他打电话,一直都没有人接,想着或许是他睡着了听不见,或许是静音了,我自己忍着剧烈的疼痛打车到了医院,挂上了点滴,那天,突然感觉到了孤独,在这之间,从未有过孤独的感觉。第二天一早,他的电话来了,问我怎么了。

    我第一次在他面前发了脾气:“你到底怎么当的男朋友,我到底是你什么人,你住在哪儿我不知道,你多大了我也不知道,你叫什么我还是不知道,你到底想怎样?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儿啊?”……,电话那端是良久的沉默,我也沉默,最后听到了他的一声无奈的叹气声……,那一刻,我重新又心疼起他来,他一定有什么难言的苦衷。

    其实,想要打听他的底细,很容易的,我的老师,及实习单位的领导,很多途径都可以打听的出来,但当时不知道是哪根神经出错了,就那样的陷进去了,不能自拔,什么都不再多说,也不再多问。那天上午,他给我买了一份小米粥,说胃不好,不能吃什么刺激的东西。在他的关怀下,我的病好多了。又过了两天,他买了我最爱吃的草莓,把蒂全部摘掉,一颗一颗的洗干净,一颗一颗的喂我吃,我的心绪又回到了从前,心里只想着他的好。

    (22)

    如今,八年过去了,回忆起来,却发现那些细节竟然在我心里是如此清晰可见,不需刻意去回忆什么,信手拈来,清晰到让我害怕的地步,为何,回忆还在?……

    就那样一直交往着,几乎都是周末,他会带我去当地的公园,或者其他的什么好玩的地方,也会开着车去郊外,如果时间很充足,他会驱车带我到临近的其他省市去玩,不可否认,他带我去了很多很多地方,也正是这样,在以后的日子里,才让我有了这样多的伤悲,因为那么多的城市,曾经都留下了我们的脚印足迹。

    (23)

    我们在一起的时光里,他经常给我车钥匙,让我去车里帮他拿什么东西,经常把他的皮包给我,或给我钱包让我随便买东西,当然,我富裕的家庭环境还不至于花他什么钱,他给我买套五、六百块钱的衣服,我会找机会送他条几乎等价的皮带、皮鞋等。即便是这样,我从未翻动过他的任何东西,他把钱包给我,我想里面应该会有身份证的,但我不去看,我要等他心甘情愿对我说,等他对我说明一切。那时,还天真的以为,他是不是有女朋友,但我能明显的感觉到他的我的好,对我的爱,我就在安慰自己,他一定是需要时间,需要时间来结束上一段感情,那我就给他时间,我有的是时间。

    我们交往的时光几乎都是快乐的,我不发什么脾气,他也不发什么脾气,有点相敬如宾的感觉。

    我们住了很多很多的酒店,其实,我是很想让他带我回他的家看看的,但他始终,没有。

    (24 就这样分手了)

    临近毕业了,父母开始催促我工作的事,我去找他商量这事的时候,他倒给了我一些建议,跟我讲了很多办公室处世之道,我也很认真的考虑,但为了他,我想留在那座城市。他却对我留在哪表现出无所谓的态度,他说,不管我在哪儿,他都会经常看我……他开始疏远我了,在我临近毕业的时候,交往了9个月,给他电话,他开始不接,一整天也不回电话,发短信也不回。或者几天才回一条信息,说什么这几天一直都在研究一个很复杂的案子,等等。或者说,老母亲病了,一直在医院陪护,手机没声音等等。而我问他在哪儿,我去看他,他总是支吾着说不出来。那时,我心里很别扭。

    直到有一天,我手机上收到了一条信息:“宝贝,原谅我,我们以后不要再联系了。相信我,我很爱你!有缘再见!我走了”

    我看到后,半天没动,坐在椅子上发呆,我没有回复任何信息,没打电话给他,也没找他大哭大闹,没有问理由。那天,是6月16日,他的生日6月18,我拿起放在我床头的包装精美的礼品盒,眼泪掉了下来,里面是我提早在网上定制的印着我头像的打火机,还印着我们第一晚的日期。却再也没几机会交给他了……

    (25)

    关于他的事情,我没有对任何人讲,同学老师都觉察到了,我和往常不一样,我的脸上很难再见到笑容,多了一份沧桑和忧郁,他们问我怎么了,我却只是轻轻的摇摇头。

    难道,只有爱情,才能让人成熟吗?……

    拿到毕业证后,我没有选择回家,父母对我很失望,因为他们也一直在忙着帮我在老家安排工作。

    我孤身一人来到了现在,南方,这座外表繁华,内在空虚的所谓的大城市。很顺利的进入了这家单位,一直就这样塌实的干着,从无人知晓做到现在的小有名气,付出的艰辛,不是常人所能体会,当然,更多的是心里的酸楚和思念……

    (26)

    多少次,走在陌生的街头,我期待了无数种与他偶遇的画面,甚至想过,哪怕他能陪同老婆甚至带着可爱的孩子,能让我遇到,能让我看一眼也好,即便这样想,也还是没能遇到。在周末或是节假日,或者是过年回老家的时候,我总会开车赶到我们曾经一起有过回忆的城市里,车子停在路边,自己双脚踏上我们曾经共同走过的那条马路,坐在路边,回忆我们曾经的花前月下。感受依偎在他臂湾里的温情,,,眼泪,只有眼泪……在这八年里,身边也一直都有追求者,只因为心里放不下他,只因为我相信有缘分一定会再见面,一份份的看似爱情的东西,被我拒之千里。我认真的工作,敷衍着工作上的应酬,亏欠着别人一次次安排的相亲,只是,心里的秘密从不曾对任何人讲,那一切回忆,放在心里是那样的甜……

    (27)

    我一直想不明白,当初的他也曾对我那样好过,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一声哀叹、一句问候、一个浅浅的微笑、一个真诚的拥抱……,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就那样轻易的走掉呢,难道,难道他把我当成了玩偶?难道他早已有了家室?难道,………………种种猜疑,让我不得释怀

    不可否认,曾经的我自认为是个好女孩,但在他离开后的第四年,我改变了。

    (28)

    有天晚上下班,同事们说一起吃饭,我爽快应约,有一个女孩失恋了,席间,向我们哭诉,哭的痛不欲生,看到她那个样子,让我的心里很是难受,我心里也有委屈啊,我的委屈我的痛苦,你们谁知道啊。我自顾自的喝起酒来,不再做声,任凭别人怎么安慰那女孩,任凭别人讲一箩筐的大道理,我脑子里那时只有他一个人。一个已经离开我四年的我不知道姓名的我的初恋男人!

    散席后,各自回各自家,我的同事MARK(化名)看我有些醉了,就说送我回家,他开着我的车,我躺在后排上,虽然喝了很多酒,虽然感觉头很蒙,但还是有意识的,我知道MARK平时对我很有好感,或许,在当时,我只是太思念那个人,而急于想找个替代品……他开车到我住的小区,对我说,到了,我装睡,没动静,他下了车,开开后门,把我从车上扶了下来,我摇摇晃晃的在他的搀扶下上了楼,一进门,我就去了洗手间狂吐,是心里的难受,还是酒精的作用,我不得而知,反正那晚喝的酒几乎全吐出来了。

    (29)

    之后,我的意识就完全清楚了,我说没事,让MARK坐到客厅里,我去厨房给他煮咖啡,是什么勇气,我不知道,我一个人洗了澡,穿了一件几乎透明全蕾丝的睡袍就出来了,是的,是4年前那个人送给我的,我一直没舍得穿。

    当我站在MARK面前时,我明显看到了他的惊讶和兴奋的表情,当然,他还略带紧张,他站起来:“你没事就好了,那,……,我先走了”

    我低头,不说话。

    他站起身来,要往门的方向走,我还是站在原地不动。感受到他从我身边走过,快到门口的时候,他站住了,问了我一句:“不想挽留我一下吗?”

    我依旧沉默……他快速的走回来,一下抱住了我,什么都没说,我们的嘴唇碰到了一起,舌头交融到了一起。他把我抱到了卧室,他关了手机……

    (30)

    一夜的缠绵,让我压抑了4年的欲望再次得到满足,我闭着眼睛享受着这一切,回忆着那个我不知姓名的男人,满脑子都是他,那时我真庆幸不知道他的名字,如果知道的话,当时我一定会喊出来。就这样,就这样,我开始憎恨自己,为什么跟一个男人缠绵的时候,脑海却想着另外的男人,真恶心自己!

    翌日,伴着新升的太阳,我化了精致的妆容,给MARK做了早饭,叫他起床,对他说,我先开车去单位,让他自己打车去,并明确告诉他,不能对任何人讲昨天晚上的事,不能讲我们的关系。他又是吃惊。我依旧认真的工作,办公室里同事们没有发现异常,MARK倒也算是让人省心,他表现的也很从容,对我没有过分的暧昧,没有过分的亲密,那段时间,我怀疑起办公室的所有人来,是不是大家都有过肌肤之亲,是否大家都表现的如此淡定?几天后,MARK找我单独谈了一次,问我们算不算是男女朋友,我肯定的说,不算。他看到了我另一面,他说我在床上很柔弱,很温顺,为什么要在生活中表现的这样坚强,或者说强硬。

    我对他的只能是沉默。

    没过多久,MARK跳槽了,我们从那以后再也没联系过。

    (31)

    我依旧这样活着,以寂寞的姿态过着白天,黑夜,自从和MARK那一夜缠绵过后,我的心再也安稳不下来了。是的,我的生命太寂寞,我太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可是,不需要爱情,因为自己依然偏执的认为那个人还会回到我身边,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我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

    (32)

    白天,我会乖乖的来到办公室,精致的妆容,淡淡的口气,出色的工作业绩,沉稳的着装,一切,在大家看来,都不会联想到下班后我的是怎样一个人。暮色降临大地,我会先回家脱去那束缚我灵魂的职业套装,换上当天喜欢穿的衣服,一般视心情而定,有时休闲、有时奔放、有时野性、有时青纯……。开着车,一个人在城市像城管一样睁着眼睛,寻找我眼中的猎物----各类娱乐场所。当我开始放纵自己,当我开始喝着不知是什么味道的酒精,我才知道,原来,社会,如此丑陋。

    我,依旧,一个人

    (33)

    当我踏入一个新的地方,第一件事情就是搜寻那个熟悉的微笑,他会在这里吗?那个背影会是他吗?

    无数次的想过,会在某一天遇到他,几年来,换过N部手机,电话本的第一个人始终没有变过,“A”,他的号码也一直没有删除,丢过手机,但他的号码却从没从心里丢掉过,买了新的手机,重新又把他的号码存起来。

    不层拨打过,没有勇气去试着拨通,心想,或许,早已是空号了吧?

    (34)

    俗话说,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的。

    就在我有一次,打扮的像个鸡一样的,化了夸张的烟熏妆,走进了一家中上等的娱乐场所,坐在角落里,一个人看着周围的花花世界,耳边轰鸣的DJ音乐,大家欢乐的笑脸,感觉我与这个世界这么的不对称,一个人独品着“轩尼诗XO”,脑子里想着那个人……

    “***!”我突然听到了有人叫我的名字,惊愕之余,激动的心都快炸了,是他吗,是他吗,抬头一看,彻底惊呆了!!!MG!我们的大老板!!!!

    (35)

    平日,我在单位极其低调,买了新的皮鞋,都先把鞋根儿底换成踩不出声音的牛筋底。见过几次大老板,却仅仅是“点头之交”,由于我在单位时间比较长,也算是老员工,在几个案子中有突出的表现,大老板知道我的名字。那天,竟在那种场合与他见面,真是尴尬之极!

    我们平时都称呼大老板**,在这里,还真不能说,我怕说出了外号,被同事看到就糟了,我把大老板化名“光头”把,其实他不是光头,是半光,呵呵。

    光头坐到了我对面,看着我的打扮,我猜想,他一定是想到,当天上午在写字楼里见到我的时候,穿着得体的职业套装的我,还谦让的让他先出电梯,晚上见了我就成了这副摸样。他看了一眼我桌子上的轩尼诗XO,问了一句:“不可能是一个人吧?”

    我笑:“就是一个人呢!”

    他露出吃惊的表情,那表情是我在工作中没有见过的,光头给我的感觉永远是那么高高在上,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得倒他,早都听办公室八卦人员传说他背景很复杂,后台特别硬,要不然也不能在本地做律师行业的老大。

    他见我是一个人,笑笑说:“我今天晚上陪几个客户,你在这里等我会,我忙完来找你。”

    扔下这话后,不容我答应还是没答应,他就起身走了。

    (36)

    那时的我,摆出无所谓的态度来面对一切,其实,心里何尝不空虚呢,我也很希望能通过光头来打听一下,那人的消息,他的交际圈一定很广,他认识的律师圈里的人一定很多很多。可是这个想法,也就是一闪而过,我不会对任何人讲他的事的。他一定有他的苦衷,一定有不能说的苦衷,否则不会那样轻易的离开。。。。昏暗的灯光下,想着甜美的往事,我快要喝醉了。谁都知道,洋酒是最助性的,已经快到凌晨1点了,我依然一个人,期间,一晚上三个多小时的时间里,我的对面共坐过6个人,除了光头,其他人,我一概不认识,有两个类似嫖客的坐在我对面跟我打招呼,问我能不能跟他们玩,价钱让我开。我一直做着不说话,表情默然,他们都还算知趣,最后都走开了。光头又来到我对面,面露猥琐的表情:“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个人喝闷酒啊?”

    “不是今天,是每天都这样!”我管他是不是大老板,不高兴我就走人,反正我不愁找不到工作。

    “我那几个客户还没走,一起过去玩玩吧。”

    我看了看手机,一点零八分。“好啊”我答应的很利索。

    (37)

    跟随光头到了楼上,一路上,我在想,他的客户们,他的朋友们,会有那个人吗,他和A会是朋友吗?我的A,是如此优秀。

    进了楼上的KTV包间,里面坐满了男男女女,可以看的出来,男人们都是与光头“谈生意”的,女的都是与男人们“谈生意”的。我坐在光头身边,几个男人开始要灌我酒,还有一个男人想用胳膊搂我,光头及时制止,对他们说:“这是我妹妹啊,亲妹妹,你们都靠边,哈哈哈”

    几个人会意的离远了些……,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大家都有想散的意思,一个男人站起来,给身边的每个小姐付小费,我坐着不动,等那人走到我面前的时候,光头说:“这个美女,你可付不起,把你卖了都付不起,哈哈哈”

    真恶心!恶心死了!

    我的A,你在哪里?

    (38)

    把他们一一送走后,光头问我:“喝够了没有,没有我再陪你喝啊?”

    “喝够了,不想喝了。”其实,我是很想开口对他讲些什么的,想通过光头打听一些A的情况。可是,我又真的不知道怎么开口。我开着车,光头也开有车,不同的是,他的车配着有司机,我的没有,光头见我喝酒了,就说:“喝酒开车,不安全,别开了,坐我的车,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总,我还是自己回去吧,谢谢!”

    说完,我潇洒的转头走了,不容他同意还是不同意,那一刻,我心里在骄傲的说:“A,我是你的女人,你的女人很优秀!”

    (39)

    第二天一早,在上班的电梯里,见到了光头,我礼貌的点头问好,他也绅士的点头回应,这就是办公室规则,这就是职场的虚伪,谁都不知道昨晚我们像淫男荡女一样拥抱在一起唱K喝酒……在以后的时光里,光头注意起我来,时不时的开会,都会叫上我,单位的高层会议,按说我这种中层主管是不允许参加的,但多次的例会旁听,让我的直接上司都开始留心起来,直接上司还找我谈过话,说大老板很重视我等等,让我好好表现。

    真虚伪,他是在提醒我,让我别超越了他,断了他的财路。

    (40)

    有一天,光头直接给我打了电话,对于他怎么知道我的电话,我一点都不惊奇,作为一个机构的最高领导人,想要知道下属的资料简直就是比打喷嚏还简单的事。

    “晚上有空吗?××(城市名)市来了几个朋友,我要招待他们,你也一起参加吧?”

    ××市!!!!我们的城市,我和他开始的地方!!!他会来吗??????

    我的心一时间波澜壮阔。

    我故做平静到:“单位还有谁参加啊?”

    光头说:“我找了几个人都有事,就我自己,你也一起吧”

    说实话,如果他不说出那个城市的话,我一定会断然的拒绝光头的邀请,毕竟,我知道他对我不怀好意,但是我多么的期盼,能在晚宴上见到A,多期望他能出现,我幻想着他见到我时的意外的样子。

    于是,我答应了光头的邀请,晚上下班后,走出写字楼很远的地方,上了光头的车,有点做贼的感觉,那天,光头没有让司机跟他,他开着车,或许他也知道在单位要避嫌。

    (41)

    晚宴去吃的燕鲍翅,一共八人位,落座后,还空着一个位置,大家说是“老张”的,我听了一阵激动。。。。是他吗?是他吗???他曾经对我说过,朋友们都叫他“老张”的。坐在那里,心跳的咚咚响,惟恐让全桌人听到我的心跳声。那“老张”迟迟没来,期间一个人拨通了他的电话,对方说机场到市区堵车。我心里猜测,会是我手机里存的那个“A”的号码吗????

    不敢确定,不能确定!!!一切就只能耐心的等待,等待……

    (42)

    老张真的出现了,……,不是他!我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哪里,所有的希望火苗被洪水瞬间浇的一干二净。

    整个晚宴上,我表现的很内敛、很文静,光头私下问我:“你怎么像孙悟空一样会72变呢?”

    我浅笑一声。心里在想,我的A,你到底在哪里啊,你不知道这么多年我一直在等你吗?饭局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复杂,吃过饭后,外地来的所有人都感觉需要休息,光头给他们安排好住的地方以后,就下楼来,在车里等他的我准备让他先送我回家。

    没想到光头直接对我说:“送你回家可以,我跟你一起上楼,参观下你的家。”

    鬼都知道他说这话什么意思。

    “那还是算了,在外开房间好了。”我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胆量,自己都吃惊了。

    他露出喜悦的神情,快速发动汽车,像头公牛一样像要冲出这个城市的所有公路。

    (43)

    光头带我去了一家五星级的酒店,进到酒店大厅里,我都没忘记四处张望,我的他,会不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像是魔咒一般,我无法摆脱掉他的所有一切。

    很自然的,我成了光头的不知第多少号猎物,看他满足后酣睡的样子,让我想起来我与A的无数个夜晚,每次,都是他将我搂进怀中,温柔缠绵的话语在耳边荡漾,有他在的夜晚我总能安详的睡着。他还曾开玩笑说我睡觉的样子像只小猫,让人不舍惊动,呼吸那样的轻,有时候都不确定我是不是已经没了呼吸。。。

    回忆像蜜糖一样萦绕在我脑海,我望向窗外,彼时,A的怀里拥着谁呢???

    (44)

    光头第二天起床后,要我自己打车去单位,我突然想起了MARK,我也曾那样对过他,一夜过后,竟把对方当成陌路。一时间,觉得亏欠MARK很多。

    光头对我说,以后工作上有什么难处尽管找他,有事尽量打电话,不要发信息,隐晦的对我说,把我们的关系说出去对谁都没有好处。。。NND。。。

    我临出门的时候,他又叫住我,从包里拿出一叠貌似人民币的东西,要往我包里塞,嘴里说了句:“你真的很棒。”

    我径自走开了,关门前我说了一句:“我不是鸡!”

    恶心!光头!恶心!自己!

    (45)

    有人说,一个女人只要经历过三个男人,那再多的男人都不算什么了。

    要经历的三个男人,一个是你爱的,一个是爱你的,一个是和你结婚过日子的。

    (46)

    曾经以为,A就是那个我爱的,也爱我的,也会和我结婚过日子的。所以才为他日思夜想盼了他整整四年,结果和MARK的一夜,情彻底让我否定了自己。

    我从没想过我这辈子会经历多少男人,当我把自己交给A的时候,我只有一个想法,我这辈子都将会是他的女人。可是,他又是怎样想的呢?彼时,我已经历了三个男人,与A将近10个月的、自认为甜蜜的初恋;与同事MARK的一夜激情;与大老板光头的,,,,,。思绪复杂的我,再也回不到当初那个年幼、单纯的时代。

    (47)

    我用冷眼看潮起潮落,看离合悲欢,把自己伪装的一再世故、圆滑,只有心底里,为A保留着一点点的净土,心里的希望还在,还在盼望着他能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又重新想起他发的最后一条信息:“宝贝,原谅我,我们以后不要再联系了。相信我,我很爱你!有缘再见!我走了”我也一直固执的坚信,他爱过,至少,曾经,爱过我!……

    (48)

    日子,就这样过着,我的私生活没人注意,毕竟在工作中出色的表现及严谨的工作态度,怎么都让人联想不起,我生活中会是个多么随便的人。

    是的,我想,我已经变的随便了。

    身边的好同事好姐妹们,好心帮我安排了无数次的相亲,一开始,我是很抵触的,毕竟他们不了解我,他们不知道我心里有一个人,我一直在等他。姐妹们见我总是拒绝他们的相亲,就开始猜测,不会是我这人有什么毛病吧,时间长了,风言风语总会传到我的耳朵里。

    我就开始试着去参加他们“预谋”好的相亲,蜻蜓点水般的迎合着他们的殷勤。其实,说实话,道也见过几天条件确实不错的黄金男人,也有过与他们上床的冲动,但怎么就是爱不起来。

    还有,在乎自己的形象在单位的影响,所以,同事们介绍的几个也都没有成功。

    (49)

    时间很快,7年过去了,这7年里,不能说是不寂寞的,一个女子最美好的青春年华,花费在了等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身上,想想,着实有些可悲可叹!这7年时间,都是怎么过来的呀???回过头来思量,时间真如诗人们说的一样,就是手中沙。

    (50)

    大老板光头经常去到我的住处,对我很是照顾,当然,我说的是生活上,一个家产上亿的人肯为我换灯管,不是不感动的,但他不属于我一个人,我非常清楚。

    工作上,凭借自己的努力,坐到了现在的位置,光头真的没有帮我,我明白他是不想让任何人说出我和他的闲话,我们的关系,也仅限于我和他两个人知道。他不会再带我去公开的场合,他不会把我介绍给任何人认识,最初,我想通过他打听A的消息的想法,也彻底被自己否定。我不想让他这样的人知道我那么美好的过去,他不配。在这7年时间里,有次和姐妹们相约逛街,在商场里遇到了MARK和他妻子,还有他们两岁的宝宝,见面的时候,MARK明显的很不自然,我却练就了一翻刀相不入的“铁脸”,从我的表情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变化,我常用那句话来告戒自己:“胸有激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

    (51)

    社交圈的不断扩大,人脉的不断增长,让我认识了社会不同职业、不同性格、不同层次的很多人。到底是逢场作戏,还是消遣寂寞,我有些混淆,总之,我不再是原来的我。

    (52)

    还是从那个做建筑的老板说起吧,那是去年我接的一个案子,几年里,建筑方面的案子接过不少,可是他那个案子很有意思,单位的其他人都不愿意接,甚至老板也不想接,因为铁定是要输的,圈里的潜规则,不说大家也知道,在这里,我不再多说。

    那个老板就称呼他CH吧,他听到我接了他们的案子,感动的语无伦次,还说从来没跟律师打过交道,从没见过女律师等等,又要送我钱,又要送我衣服的,我直接跟他谈案子,深入了解了之后才明白,无奈,那个CH几乎是不懂法律的,依仗他哥哥的权利做到今天这个地步,但被人陷害,还没有证据。虽然与黑道多有来往,但涉及那么重大的经济利益,对方也不是吃干饭的。

    我觉得这样的经历,人呢,还是少有的好, 那段时间真可谓惊心动魄,随时担心我掌握的一点点证据,会被泄露出去,万一对方来个绑架或者威胁,我小命就不保了。

    CH好象找到了救世主一样,天天缠着我,问东问西的。开庭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我也认为我做了最充分的准备,只能把话跟他讲清楚,我尽力,但做好最坏的打算。

    很戏剧性的,开庭的前一天,对方单位撤诉了,后来通过多方打听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是有人从中做了手脚?不知道是对方律师的问题,还是内部出了内鬼,还是黑道上的人帮了忙,反正,对方,同意付款给CH,但是条件是只能付原来的一半金额。这下给CH高兴坏了。

    他高兴的样子,真的像个孩子在马路上捡到一个崭新的玩具一样。

    他拿到工程款后,组织他们公司的中高层管理人员去***旅游五天,同时,也邀请了我。

    可是,我没想到,这一次的旅游,让我错过一次多么好的机会!

    (53)

    因为是五天的旅游时间,我就跟单位请了一周的假,也想趁这个机会好好放松下。我那个周一就没有去单位,就在那一天,单位里接到了一个跨地区的两家食品供应关系的厂子的起诉案。被告方地址是在我读大学的那个城市,当然,是我和A开始的那个城市。我们单位要做原告方的代理,细节不多说了。

    等我旅游后回来,听到的单位里四处飞扬的消息是:“这个案子,我们很有败诉的可能,被告请的是**市大名鼎鼎的张一(化名)律师,而且,原告方有些证据不充分,被告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这个食品厂的案子,是当时单位里传的最火的案子,大老板在会议上也特地提了这个案子,而我心里真的怎么也平静不了了。到底那个他们说的张一,会是我的他吗?

    很显然,如果我不出去旅游的话,这个案子一定是我的,我有这个把握。但是,等我回来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一个星期过去了,单位早派了别人接手。

    我只能望尘莫及。。。。

    (54)

    开庭的日子,很快到了,我知道大老板光头要去现场,我也很想去,可是,离那天越近,我就越胆怯,我敢去吗?又是法庭????

    (55)

    最后,我还是选择了逃避,我没有去。我想既然知道了**市有个大名鼎鼎的律师张一,通过别人要出他的电话来就好了。

    可即便这样想,我还是什么都没有做,他不让我与他有联系,我还联系他干什么呢。日子,又这样的过去了,我承认,在听到那个城市,听到张一这个名字的时候,我的心里非常的不平静,一种直觉告诉我,那就是我的他,就是那样一种感觉,他应该就是那个名字,符合他的感觉,他的笑容,淡淡的温暖的笑容!

    七年过去了,关于他的一切还这样清晰,我还能背出他发的最后一条短信:“宝贝,原谅我,我们以后不要再联系了。相信我,我很爱你!有缘再见!我走了”……

    时间很快,到了2009年

    (56)

    该怎么写呢

    也许是这八年里,我的经历太多,不得不承认,我有绝望的时候,但是坚持的时候,更多一些。

    身边曾有一个叫大伟的,一直追了我3年,直到今年他才灰头土脸的离开,刚刚想起,他将于明天,对2009年10月25日举行婚礼,新娘是他的同乡,今年5月份刚刚恋爱的,先祝福他们一下吧。其实我把大伟伤的够狠的,从我们刚刚认识的时候,他就谦让着我,不管什么,都是他让着我。

    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凌晨三点给他打电话,让他出来陪我兜风,他从来没说过一个不字,我工作中有了不顺心,会找他哭诉,他会极力的安慰我。

    就在去年,我与他发生了关系,其实有些想结婚的想法了,毕竟去年的自己已经28岁了,父母这么多年的一再催促着实快让我有点神经崩溃。我和大伟住到了一起,但我从来没对他说过爱这个字,他把我当掌上明珠。

    他也曾问过我,手机里的A是谁,我说,是原来的同学忘记名字了。他也没再追问,去年春节他要带我回他老家,我没有去,我说等一段时间再说,似乎冥冥之中有模糊的感觉,我的A会出现在我身边的。

    大伟或许也知道,我并不爱他,跟他在一起,纯粹是觉得他对我好,纯粹是因为父母催结婚催的太着急。大家不要骂我,我知道我做的很不对,但心里始终在想念着A。我也觉得我不是薄情寡义的人。

    (57)

    大伟是想与我结婚的,而我也曾有过这样的想法,一辈子,把A放在心里,找一个大伟这样对我好的丈夫,做着体面的工作,这样的生活也就行了。

    可是总有些时候,会不甘心,不甘心命运这样待我,曾经年轻时多么坚定、多么纯真、多么刻骨的爱,就这样轻易的失去了吗???我也一直希望的是,A能有一天站在我面前,亲口告诉我当年为何那样对我,对我那样好,让我那样感动,让我那样的投入的爱上了他。亲口告诉我为何那样轻易的离开了我?

    是的,我不甘心!今年春节过后,大伟就开始跟我提结婚的事,我以工作忙,没时间为由推脱他,一次两次还行,说的多了,他心里也真的是难受了。其实他都懂的!他能感觉到我心里有别人。只是关于我的过去,他从来不问。有时候,我会拿个那个印有我头像的打火机发呆,有时候,我会站在壁橱前对着那件A送给我的睡衣发呆,有时候,我会站在阳台上对着世界的某个方向发呆,这一切,大伟不会觉察不到的。

    而对于这样一个人,我,还是辜负了他,因为A的出现!

    (58)

    2009年3月的一天,下午,我正一个人开车去一个客户单位的路上,接到了大伟的电话,他问我晚上有没有时间,说他舅舅和舅妈从四川来,晚上一起吃饭。我从来没关心过他们家的人,也从未跟大伟的父母通过电话,大伟的老家是河北的,我当然也不知道他的任何什么亲戚。

    其实,我很不愿意跟他去参加这样的活动,都是些不认识的人,都是些客套话。

    大伟电话里显示出很兴奋的语气:“来吧,他们受我父母的委托特地来看看我未来的老婆。”

    我沉默,鬼才知道我会不会跟他结婚。

    大伟接着又说:“舅舅和舅妈很了不起的,他们都很优秀,你来吧,还有他们的邻居一家人,他们是开着车出来自驾游的,今天晚上说不定会给你个惊喜!”

    “哎,……,好吧,……几点?哪儿?”我勉强的答应了

    “我一会给你发信息”听的出来大伟很高兴。我则在想,大伟说晚上要给我惊喜到底是什么,我自己猜测,难道是他要当着他舅舅和舅妈的面向我求婚,送戒指??不会吧???

    (59)

    那天下午我回到家,没见到大伟,猜想他一定是去陪他舅舅和舅妈了。我化了淡淡的妆,穿了一套Versace的裙子,虽然对大伟产生不了那种“爱”的分子和原子,但我明白,给足他面子这件事对我来说并不难。

    我出门往酒店赶的时候,正遇下班高峰,很懊恼自己没有计划好时间,晚上的饭局一定会迟到,门口的路已经堵的水泄不通。

    大伟让我6点半赶到酒店,我到了停车场的时间是6点50,还好,还不算太迟。

    (60)

    我匆忙的先去洗手间,站在镜子前,从镜子里看到自己后背的对面,一个妇人,正在帮一个小姑娘整理衣服,那妇人,穿的很是休闲,一套李宁的运动装,但看的出来骨子里透出的气质和高贵。她边帮小女孩整理衣服,边说:“宁宁,记得妈妈说的话了吗?今天晚上千万不能哭不能闹啊,都是你爸爸的好朋友,他们平时都很忙,今天招待咱们,你可千万别一会就吵着要回家啊。”

    “妈妈,我记住了,爸爸天天都这么忙吗?”不到10岁的小姑娘天真的声音真好听

    “是呀,爸爸好不容易抽出时间来陪我们出来旅游,所以你要听话啊!”

    “好的,妈妈!”

    “还有,”妇人的声音很温和,“今天会见到你的大伟哥哥,还有他的女朋友,见了要叫姐姐好,知道吗?”

    大伟,我没听错吧,大伟哥哥的女朋友,是在说我吗?

    我匆匆的进到洗手间里面,妇人和小孩并没有注意到我。她们一会也就离开了。

    我收拾了一下,看了看手机短信,大伟一直在催促我,306号包间。

    (61)

    在服务员的引路下,她帮我敲开了306房间的门,我正试图往里面张望,门口两个打闹的小孩就扑到我面前来,其中一个就是刚才在洗手间遇到的那个小姑娘,另一个是我不认识的小男孩。

    那个房间是个大套间,外面是沙发、茶几、电视,里面的大屋子才是饭桌。大伟应该是看到了我,从里面走了出来,拉起我的手向饭桌走去。

    还没到饭桌,就看到了我的大老板光头坐在桌的最主要位置,苍天,他怎么会在这里,大伟怎么会跟他有来往。(忘记说了,大伟是做IT行业的。)

    (62)

    一瞬间,我在想,光头不会是大伟的舅舅吧,但马上否定了这个想法,大伟说了,他舅舅是从四川来的。

    那光头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心里很别扭,不知道谁会与我有同感,跟自己发生过关系的两个男人,与自己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怎么想,怎么别扭!

    光头看到我的眼神,也是吃惊,他没想到我会出现在这里,但我们两人还是打了招呼:“*总,您好!”我表现的毕恭毕敬。

    “哎呀,小文(我的名字),是你呀。”光头表现出很高兴、很意外的样子。

    大伟开始说话了:“*总,我早就知道您的大名,今天沾点舅舅的福气,有幸和您认识,我早就知道小文在你那里工作,你们的业务做的很大啊!”

    一旁的妇人注意起我来:“你就是小文啊,整天听大伟的爸爸妈妈在电话里夸你,我们这次来,他们还交代的我们有任务呢,呵呵”,看的出,那妇人很喜欢我,她接着转脸望向光头:“老*呢,大伟是我外甥,小文是大伟的女朋友啊,还真没想到小文竟然是跟着你工作啊,太有缘分了”

    妇人的声音,柔和中显示出干练我一头雾水,等等,让我慢慢的把头绪理清。

    我打过招呼后,坐了下来,脑子开始理顺这些关系。

    (63)

    大伟的舅舅和舅妈来了,大老板光头做东请客?那妇人就是舅妈?舅妈跟光头还很熟?大伟的舅舅顺便叫来了大伟和我一起吃饭?那个可爱的小姑娘,就是舅舅和舅妈的女儿?大伟说的惊喜就是今天晚上我能与我的大老板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恩,好象是这么会事,对了,大伟还没给我介绍舅舅呢,一桌子的人,一共十几个,谁知道哪个是呀?还有,光头不会和舅妈有一腿吧,他个老色狼!不对,如果他们有一腿,大伟的舅舅就不会来,舅舅不来,外甥也就不会来。想着想着,小品演员范伟的声音忽然出现在脑海:“有,点,乱!”就在我皱着眉头理顺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时,突然,潜意识里觉得有双眼睛在看我,不是光头,不是舅妈,不是大伟,……

    (64)

    我抬头,目光与目光撞到了一起,撞的我有点晕!事故比较严重,眼泪差点翻江倒海,时光在那一刻凝固住了,我彻底楞住了,对方的目光,游离开我的视线,转向了旁边与光头寒暄起来。

    我突然意识到,现在满桌子的人,我不能有任何失态。马上把僵硬住的脸收了回来,强颜欢笑着……高手,他真是高手,如此镇定自如,我的A,我最最亲爱的人,我们分别八年了!……

    (65)

    大伟没有察觉到我的反常,我低着头,不说话,大伟略带骄傲的说:“怎么样,今天很意外吧,能与你们的大老板一起共进晚餐,多少人想都不敢想啊。”

    “恩”我顺着他的话应和着,心里懒的搭理他,光头算什么,床都上了,还在乎跟他吃一顿饭?

    哪还有心思想别的,我思念了整整八年的A,就坐在我的眼前,就坐在光头的身边,我怎么一进门没留意呢,我刚进门的时候,他看到我了吗?可能也没注意我吧,屋子里一直都很嘈杂,他们一直三三两两的在说话,可能没几个人注意我的到来。

    (66)

    人都到齐了,光头开始讲话:“今天太高兴了,我的老同学,张一,一家人,还有**、**、**、这么多老同学,凑到一起不容易,今天我请客,大家要玩尽兴。”说着,把自己酒杯的酒喝完了。

    张一,我又一次的听到了这个名字,是他,就是他,他就是那个**市大名鼎鼎的律师。可是大伟说他舅舅和舅妈是从四川来的?我问大伟:“听舅妈的口音不像四川人呢?很标准的北方人啊”

    “哦,他们家在**,是去四川旅游了一圈,所以我说他们从四川来!”我一下子全明白了,全都明白了,他就在我读大学的城市,他并没有离开,他并没有走,还有,那里有他的家,很温暖的家……

    他的最后一条短信又在我脑海中出现:“宝贝,原谅我,我们以后不要再联系了。相信我,我很爱你!有缘再见!我走了”

    (67)

    勉强睁着这双不让眼泪流出的眼睛,周围的声音让我感觉仿佛来到了在海底世界,我是如此不自在的坐在这里。

    三个!不是两个!本以为与曾经两个和自己发生过关系的男人同坐一桌别扭至极,现在看来,别扭的还在后头。那一刻,我真想起身走人,但我想了一分钟后,觉得我不能这样走。原因一:我没有合适的理由贸然离开。原因二:我苦苦等待了八年的人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不甘心就这样走掉!不甘心!我一直低头不语,不敢再与那双眸子相遇,并不是因为自己觉得亏欠他什么,而是怕读到他眼神里的牵挂、惊喜、抱歉以及万千情愫,,,。仿佛呼吸都困难了。

    (68)

    光头豁然是见过大世面的人,饭桌上的礼仪及客套话,让人挑不出一点瑕疵。没有冷落任何人,当然包括我。

    一直低头不语的我,成了彼时他谈论的焦点:“小文是个很内向的孩子,平时在单位就不见她怎么说话,但工作起来绝对没的说,什么头疼的案子到她那都会变的那么轻松,让人佩服啊!”

    大伟提议,我们一起给光头敬酒,(真可笑),我站起来敷衍着举起酒杯,说的什么客套话自己都没听清楚。

    大伟忽然想起,还没把我介绍给他舅舅,就连忙说:“哎呀,忘了介绍了,小文,这是舅舅,咱们一起跟舅舅舅妈喝个酒吧!”

    (69)

    “舅舅”站起身来,舅妈也站了起来,那一刻,我有想要晕倒的感觉,告诉自己不能倒下,不可以倒下。

    我抬头看向他:“您好!”

    他眼神里似乎在向我说着什么,又似乎是一种鼓励,他明白的,他一定明白,那刻,我的心!

    我又看到了那久违的浅浅的微笑,温暖到我心里,我喝光了酒杯里的酒,说了一声抱歉,捂着嘴跑出了房间。

    听到身后酒桌上舅妈关切的声音:“怎么了。”

    大伟的声音:“她这两天胃一直不舒服。”

    我关上了房间的门,任由饭店的走廊里洒满了我的泪水,任由所有的服务生以怪异的眼神看我,我都顾及不上。

    一个女子最美好的青春年华,八年时间里,每天想的是同一个人,如今,他就真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他说过,“有缘再见”。我守望着这句话守了八年,真的,见面了!

    (不知道怎么会事,刚才刷新了一下,系统的问题,怎么发错了?)

    (70)

    跑到洗手间,手捂住嘴巴,不想让自己哭出声音来,担心舅妈尾随而至,却竟然忍不住哭出了声。几分钟后,眼泪少了许多,心情稍稍平静下来,

    马上照镜子,用水洗了眼睛周边,却无奈,没带包出来,没法补妆,眼睛能明显看到哭过的痕迹。马上闭目养神,用瑜伽冥想来让自己平静再平静……,……,……

    好些了,还能看出眼睛有点不一样,这下可以说是刚刚呕吐过,眼睛自然会不一样。

    我又重新向306走去。

    (71)

    因为有了胃不舒服做挡箭牌,一顿饭几乎再没人打扰。

    我心里开始怨恨大伟,为什么我是律师,他有个那么出名的律师舅舅,却从来不曾跟我提起,哎,也不能怪他,平日,他与我谈什么,都勾不起我的任何兴趣,他对我的只有忍让和包容,两人很少能谈起自己过去的经历及彼此的家庭。

    还有,光头,我曾经萌生过通过他打听A的情况,可是,最终,我什么都没做思想的巨人,行动的矮子,这样说自己也不太贴切,是有什么顾虑?恩,只想把他放在我心里,不想任何人分享那段往事……

    (72)

    饭桌上,我想到了很多从前的美好—

    他曾对我戏言:“宝贝,你以后要是喜欢上别人怎么办啊?”那时,我们坐在草坪上,我躺在他怀里,望着眼前满眼的苍绿,对他轻轻的说:“我想尝试下,一辈子就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滋味。”声音不大,柔柔的感觉,但我相信,他一定也听到了我语气里的坚决和认真。他没再说话。八年来,他从未离开过我的心,我的心里也从未进去过其他人,说对他抱有希望也好,说曾经失望过也罢,就在我准备找个爱我的人嫁掉的时候,他又出现在了我的身边,荒谬的是,竟然是这种身份!让我如何是好????

    (73)

    一晚上的寒暄问候终于结束了,光头提议大家去KVT,舅妈说今天一直在路上奔波有些累,带着孩子也不方便去那种地方,她就和她邻居家的女人一同带着孩子先回酒店了。

    让我不禁感慨,如此这般女人,在恰当的时间说出恰当的话,做出恰当的事。幽雅从容自信,用在她身上再贴切不过,只有这样的女人能留住张一的心,也只有他,会是她的男人!两个妇人带着各自的孩子离开后,剩余的人除我以外,全都是男性,我借口说胃不舒服,也要先走,光头倒是不留我,说:“小文,你要不舒服,那就早点回去休息吧。”

    那个声音紧跟着:“还是一起去玩玩吧,放松下,天还早呢。唱唱歌,说不定胃就好了。”张一,他挽留我了,他希望我能一起去唱歌,,,,。

    大伟也在一旁说到:“小文,我们认识这么久了,我还从来没听你唱过歌呢,咱们一起去吧。”

    我无语的默许了……

    (74)

    八年前,在我们热恋的那段日子里,张一,有时候会很忙,三五天见不到他的影子,有一次他在外地给我发信息说:“明天晚上我回去,想吃什么?还是想去哪儿玩?”

    我回:“想唱歌唱通宵哈哈”

    他回:“小意思,一定办到!千万别被我的歌声迷倒。”

    我回:“切!”

    结果,他第二天晚上没能回来,手机联系不上他,我以为他出什么事了,担心的一晚上没睡着,第三天他回来后,跟我解释说一个案子很棘手如何如何,那天他说,我欠你一次KTV,以后一定好好的补上。

    他答应的事情没有做到,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让他给我发了一条诀别的信息后,时间就晃走了八年。……他一定记得欠我一次KTV,所以才有了他的急切挽留……

    (75)

    那晚,进了KTV包房,我坐在大伟身边,光头毫无顾及的让一个经理模样的人,带着10多个“美女”进了包房。让每个男人“自选”

    张一,一再拒绝,我明白他是顾及我的感受,如果我不在场,就怕他的眼珠非砸到小姐身上不可。

    最后,每个男人身边都有了女伴,大伟的女伴是我,张一的女伴是光头帮他挑的。

    我默默的坐着,听着有些人狼嚎一般的声音,同时期待着那个让我心里温暖了八年的柔柔的声音。

    屏幕上出现了“情罪”两个字,有小姐在一旁跟小鸟一样唧唧喳喳:“谁的,谁的,谁的情罪?”

    张一站起身来,示意这歌是他的,别人把话筒递给他,歌曲还在播放前奏,他对着话筒说:“我把这首歌献给我的朋友!”是那样淡淡的语气。几个掌声响起来,我对自己说,别哭,别哭,别哭!

    (76)

    那首《情罪》,之前我从未听过,我认真的看着歌词:“一个人跳着孤单的舞步,让寂寞就像流泪的红烛,任我心反反复复为谁而倾诉,端起孟婆汤,心里无助..。曾经欢乐有过无.数,遗憾爱,还是凄美的谢幕,我和你之间能有谁赢谁输,只有奈何桥分别一幕...。谁是谁非,谁错谁对,谁又是为谁犯下情罪,红尘再没有今生轮回,今世豪情又该为谁醉。”

    我努力的想把每句歌词都记住,泪水几度模糊了我的双眼,我拼命的把泪水吞咽到肚子里,幸好包房的灯光还算昏暗,没人注意到我眼睛里的泪花片片。

    叫好的声音响起,有小姐在旁边呼喊张国荣转世,我依旧沉默着,沦陷着……

    (77)

    大家开始催促我点歌,我脑子里不知道能唱什么好,说实话,从小父母生得我一副好嗓子,学校的每次晚会上,都会有我的独唱节目,在合唱队里,我也一直是王牌队员,但自从大学毕业后,就很少唱歌了,不想让任何人了解真实的自我,不想让任何人关注我。

    平日里,我喜欢听歌,却从不哼唱,所以就连最熟悉我生活的大伟,他都不知道我会不会唱歌。

    那晚,我想了一会,走到电脑前,点了两首歌,一首是,杨乃文的《祝我幸福》,另一首是大街上都已唱滥的《下辈子如果我还记得你》,点完后我回到了大伟身边。……,不知道谁又调整了歌曲的顺序,很快我点的《祝我幸福》出现在了屏幕上。

    我拿起话筒:

    “满天星星在眨眼

    他陪在我身边

    轻声细语温柔的眼

    看着我的脸

    一枚戒指在我眼前

    是他的诺言

    爱我永远

    山顶上的微风吹

    心跟着四处飞

    为了什么掉眼泪

    夜色那么美

    一段回忆翻箱倒柜

    跟着我在追

    想的是谁

    我很幸福

    真的幸福

    却渴望得到你的祝福

    从今以后牵他的手

    为何逗留

    我很快乐

    真的快乐

    却还是觉得

    依依不舍

    他的肩膀

    给我力量

    才能将你放

    好想听到你说

    祝你幸福

    只想听到你说

    祝你幸福……”

    掌声响起,持续了很长时间,我微笑看向大家,看到那双眸子里似乎有闪动的液体……

    (78)“那一句话是你离开的玩笑话

    搁在我心里 灰尘堆成了塔

    你就这样的拨开了它

    ……

    你说下辈子如果我还记得你

    我们死也要在一起

    像是陷入催眠的距离

    我已开始昏迷不醒

    好吧下辈子如果我还记得你

    你的誓言可别忘记

    ……”

    唱完后,我没有再看他,那晚,我就安静的坐在了那里,听着一首首情歌,想起了更多的往事……

    (79)

    一直到凌晨1点半,大家都玩尽兴了,起身离开,在电梯间里,我与他擦肩而立,下到三楼的时候,电梯里又新上了人,他稍微往后一站,手碰到我的手,我本能的闪躲一下,当电梯数字显示“1”的时候,他的手轻轻捏了一下我的小指,然后,电梯门开了。

    他是在向我传达什么呢?

    ……

    第二天,一整天,我都无精打采,或者说心不在焉,什么都做不了,满脑子都是他,他到底是在向我暗示什么,或者说明什么?

    当我面对大伟的时候,好几次想开口问他舅舅和舅妈的情况,但总担心他起疑心,更害怕大伟会知道些什么?

    遇到张一的第二天,相安无事的过去了。

    (80)

    第三天,晚上快10点的时候,大伟接了个电话,跑到卧室跟我说:“舅舅给我电话了,请咱们去喝咖啡。”

    心中一阵波澜,表面无动于衷:“这么晚了喝什么咖啡啊?又是一堆人?”

    大伟说到:“不是,就舅舅一个人,只请咱们两个。”

    。。。。。。到底怎么会事,我没说话。

    大伟又说:“舅舅可能是有什么话要对我们说吧,是不是明天他就要走了呀?”

    “那,咱们去吧,早去早回。”我答应了,心里有些沉重,也有些喜悦。

    我想,那一刻,最迷惑的应该是大伟……

    我们到了咖啡厅,大伟快步走在前面,我则有些焦虑的跟在他后面。

    又一次的见面,比上一次平静多了,大伟叫到“舅舅”,他笑笑,我则点头问候:“你好!”他也充我礼貌的点头,还是那抹熟悉的浅浅的微笑,这微笑,竟如此有魔力,将我的灵魂控制了这么多年!

    (81)

    张一,开口了:“这次本来是出来玩的,没想到比工作的时候还累,哎,旅游就是花钱买罪受啊,老同学天天跟着不放,喝的云里雾里的。”

    我仔细盯着坐在我对面的男人,眼角的皱纹比以前深了许多,额头上开始有皱纹了,咖啡厅里灯光有些暗,看不清他有没有白色的头发。全身透出的气质比以前更显成熟稳重,让我,如何放得下。

    他们谈的什么,我没听清楚,直到大伟一个人站起身来,我抬头看看大伟。大伟拿着张一的车钥匙就出去了。

    张一的声音:“手机就在车前面放着。”我明白了,张一的手机放在车上了,让大伟去拿!------阴谋,这是他的阴谋,说好听点这是他的计策:他在制造单独与我谈话的机会!

    (82)

    昏暗的灯光,轻柔的肖邦的夜曲,凝固住的时间,面对面的两个人

    “小文,对不起!”他先开口了

    “我不需要对不起”说完这句,我竟说不出其他话来,一时间,眼泪也没了,心,像空了一样。

    他说:“我故意把车停在停车场远一些的位置,大伟如果跑的快的话,可能5分钟就会回来,我们长话短说。今天我已跟她,……,恩,你知道的,就是,……,我爱人,”他开始有些吞吞吐吐,我从没见过如此犹豫的他。“我已跟她说好,今晚和*总(就是光头)一起去外地了,明天下午才能回来。一会我跟大伟说完事情,你们就回家,在回家的路上,我会用一个固定电话打你的手机,然后,你就告诉大伟是办公室的电话,接起来后,我不会说话,你就应和两句就好,然后挂了电话,告诉大伟明天要去外地办事,今天晚上单位好几个人开车一起走。”

    我听的说不出一句话了,真怀疑他是不是接受过FBI的特殊训练。

    “听明白了吗?”他口气是里透露出不可质疑的强硬,“马上把你电话告诉我,写下来吧!”他从桌旁拿了一张便签纸和一只笔,不知道是咖啡厅为顾客准备好的,还是他提前“预谋”好的。

    我像被魔咒控制一般,按他说的,马上把自己的手机号写了下来。是的,我很听他的话,他是唯一一个能让我心甘情愿被他控制的人。

    他把我的电话号码放进他的手包里。

    “你比我想象中的要成熟多了,很有女人味了”他恭维着

    沉默,沉默,我不知道能说什么,难道要告诉他,我的女人味都是靠睡男人睡出来的???他想说的似乎也暂告一段落。

    我起身:“失陪一下”我躲进了洗手间。

    (83)

    当我从洗手间回来时,看到大伟已经坐到了张一的对面,他们在笑着聊着什么。

    张一啊张一,你怎能让我不佩服你啊,缜密的思维,毫无破绽的计划,该交代的交代好,该安抚的安抚好,从容面对生命中的每一个人,在别人面前,你是好同学、好丈夫、好父亲、好长辈、好同事、好领导,甚至,好情人!为何,为何,你对我如此残忍呢????

    (84)

    大伟的这位优秀的舅舅,告戒外甥一定要努力工作,好好待我……,云云总总,讲了很多类似“肺腑之言”,临走前,留给我一句话:“小文,以后工作中有什么难处,直接找我,我跟你们大老板关系好着呢。”场面上的话说的不错,大伟没有任何猜疑。出了咖啡厅的门,我们各自走向自己的车,就这样,又分开了。一路上,我开的很快,似乎是在担心着什么,大伟问我,为什么开的这么快,我说,想早点回家睡觉,困了。在离住的小区还有2公里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已经是晚上11点,大伟很吃惊,我让大伟帮忙看下手机,他说固定电话打的,我表现出紧张的样子:“可能是办公室”

    (85)

    我接起电话,故意拿到左边耳朵,不想让大伟听到或察觉到什么,我自己随便说着什么:“啊,……,是吗,……那好吧,……我现在不在家,我把男朋友送回家,再拿个材料,大概过15分钟我就打车过去。……,对了,把司机手机号码发过来。”

    我想,我该说的都说了,他一定听出了我要向他传达的意思:第一,我会先回家取东西。第二,我不会开车出来,我会打车,而且时间是在15分钟后。第三,在咖啡厅我忘记了要他的手机号码,希望他能给我发短信过来。心底有这份自信,我和他最是有默契的人,从来都是!他一定都会明白!

    我只简单的跟大伟说了意思,单位有事,今天晚上开车去外地。(摆平大伟很容易,即使最终大伟那样伤心的接受分手的现实,还还是对他没有丝毫的愧疚感。)

    (86)

    把车停好,与大伟一起上楼,我说去书房拿资料,大伟去了洗手间,我打开书柜的那扇门,最底层的左边尽头,拿开《圣经》和《飘》上下本,那个礼品盒还在,顺手放在我的手提包里。临出门的时候,大伟说路上注意安全,随时短信联系,我哦了一声,门就被我关上了。

    我走出小区,一直站在马路旁,等待着那条短信,指引我方向的短信,大约站了有5分钟,(距离我刚才挂了电话15分钟),电话打过来了,一个陌生手机号。不是我手机里存的A的号码。

    “喂”他的声音,我永远都记得。

    “我去哪儿,现在我已经在马路上了。”

    “***路****酒店***号房间,找不到再给我电话”他一如从前那样干脆。

    “我知道那个地方,大约20分钟到”

    招手,打上了车

    (87)

    我按了门铃,他开门。

    “你好!”我礼貌的问好,并给他一个从容的微笑。他没有笑,一个撤身,示意我进门。

    我走进去,他在身后关了门,我尴尬着站在房间里,空气中似能听到我的心跳。

    我转身。看见他还站在门口的位置,低着头,右脚不停的在地毯上划着什么图案,他抬头,目光又一次相撞,1,2,3,4,5秒,他快步走过来,一把抱住了我!

    曾经,曾经,多么熟悉的、温暖的怀抱,时隔八年,再次将我拥入怀中,我却依旧那样直直的站着,任凭他抱着,我知道,那一刻,我面如静湖!

    抱了我有多久我不知道,我先开口说:“我去洗个澡(在南方是不说洗澡的,跟他还是用北方的语言方式交流着)”

    多么熟悉的一幕,多么熟悉的话……

    (88)

    当我从浴室裹着一条浴巾出来的时候,他看了看我,随即又低下了头,像个犯错误的孩子一样,眉头有微微的颤抖。

    我坐到沙发上,他也跟着坐了过来:“小文,我,……,我们,谈谈吧。”

    我还是沉默,面对他,曾经幻想过无数种见面的场合,曾经想过无数种激动的语言,曾经想过无数次的热吻、拥抱,可是当他就那么真实的出现在我面前,我怎么就傻掉了呢?

    “说句话好吗?”他口气很柔和“骂我也好!”

    我真的很想骂,可总觉得在他面前从不曾扮演过泼妇的角色,脑海中还时不时的会出现那天的那位温柔贤淑的妇人……

    我开口了:“我想让你给我知情权!”

    这么多年,为了那一份坚持和憧憬,我代替他在自己心里给了我无数个解释,可是那些都是我凭空想的,是用来安慰我自己的。好了,我要知道真相!

    “知情权,呵呵”他笑了!“小文,你真可爱,跟我谈知情权,你的心里还是那样的单纯。”

    “我已经不再单纯了”我在向他传递着某种信号。

    “你听我慢慢讲”他往我身边靠了靠,手臂从容的搂住了我的肩膀。

    (89)

    他开始说话了:“从见到你的第一面,不可否认,我看出了你对我的好感,但说实话,我也没想把你怎样,觉得你单纯、漂亮,认识当个朋友也没什么,你是个很上进的女孩子,我不反感你!这是第一”

    “把漂亮的话都收起来,不要奉承我,我要听的不是这些”这是我在他面前,第一次口气中从未有过的镇定!

    “好,我接着说,认识你的时候,我已结婚。紧接着,知道老婆怀孕了,我的心情很复杂。我和她是同学,同级不同专业,老婆是个很有心计的女人,是我在以后才知道的,上大二的时候,我谈了一个女孩,也是学法律的,我们一个班,那是我的初恋,可是她——我老婆当时从中做了手脚,让我对那个女孩子产生了很深误会,很快的和她分手,与我老婆谈上了,那女孩中途退了学。就这样,她一直很好的对我,我读完研究生后一年,我们就结婚了。”

    他原本搂着我的手臂松开,起身,给我倒了一杯水,放在我面前,又坐下来继续跟我说:“老婆确实对我很好,生活照顾的很周到,我从来没有洗过衣服,皮鞋从来没有自己擦过,每天出门时都是干净的,她的脾气也还算温柔。可是就在结婚两年后,我知道了当时他对我的初恋使用的手段,当然,是从别的同学那里知道的,让我对他原本的好感一下大打折扣,我从那以后便开始有了外遇。你知道的,我的条件还算优秀,有很多自己送上门来的女人,但我始终觉得她们各个都心怀鬼胎。老婆经常跟我说要孩子的事,我就一直拖着不要,甚至想过离婚。”

    “男人,是不是总为自己的外遇找很多很多的借口,总是说老婆如何伤害了自己,都说自己怎样觉得不被尊重,能不能换个更新鲜的理由啊?”我有些嗤之以鼻。

    “小文,你觉得我们之间需要谎言吗?我找过你,通过很多方式找过你,可是都没找到,这么多年,我也一直愧疚的活着,我一直想找到你,亲自对你说对不起,乞求你的原谅。!”

    我眼前似有一层水雾。

    (90)

    他又接着说:“认识你时,你又让我对生活变的不是那么失望,让我看到了世间还有人,心无所图的待我好!我不告诉你我的名字,就是不想让你知道我的底细,不想让你知道我已结婚的事实,我想离婚,真的想过,可是老婆真的是很有分寸也很会把握我和她的命运,她告诉我说她一直吃着避孕药的,我放松了警惕,再次得到的消息就是她已经怀孕三个月了。而那时,我和你已经认识了,我和他已经大概有两个月没有过夫妻生活。我也怀疑过,那可能不是我的孩子,我真的希望那不是我的孩子。但我仔细分析后,老婆不会冒这个风险,我知道她的目的就是一个,她想要自己有个我,有个安稳的家,我知道他很爱我,你应该能感觉的到。”

    “小文,你真的很懂事,我的钱包里有我的身份证,提包里有很多我的证件,可你从来不乱动我的东西,我曾经在很多地方留过记号,比如在钱包的身份证里放过头发,可没发现你动过的痕迹。我以为你是图我的钱,可是后来我也发现,你并不是图我的钱,当我证实这一切以后,你知道对一个年过中年的男人意味着什么吗?”

    我依旧静静的听着,不说话

    “一个男人,面对一个对自己无所企图,真心对自己的女孩,没有任何人可以抗拒的,只是,你让我没想到的是,你给我的是你的第一次。小文,你真的让我心疼,你懂吗,你在我面前尽量都不表现的多在乎我,尽管你心中很多疑问,但你也不抱怨我。你不想让我愧疚,不想让我与你交往有压力,说你自己有男朋友。我知道你的天真和单纯,但一切我都看来眼里,记在心里。”他长舒了一口气,拉开窗帘,望了望窗外的都市霓虹。

    他又接着说:“当时,我就在给自己时间,摆脱掉老婆,摆脱掉孩子,当时确实那样想的,诚实的讲,在后来的一段时间里,我曾为自己当初有那种想法自责过。我在给自己时间,也花更多的时间陪你,你应该感觉的到的。老婆怀孕的时间,我大概一周才会一次家,其他时间都在外地,或者都在陪你。小文,有你的那段日子,我没有再碰过其他任何女人,从心里觉得我要给予你最起码的尊重,来回报你对我的无私。”“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说的话吗,用老婆的怀孕做出轨的交换,台词过时了。”我是怎么了,心态出奇的平静。

    (91)

    “那年的6月份,你快毕业了,你找我商量毕业工作的事,其实那时,是我最矛盾的时候,老婆的预产期一天天的逼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有时候,我想跟你说明一切,但看到你那副单纯的样子,什么话也都说不出来了。”他沉默,我也沉默。

    我知道,他要讲的还没讲完。“后来,那几天我特别忙,是忙着医院的事,老婆要生孩子了,全家人都陪着,一天都顾不上回你的电话,而你还是没有抱怨我什么。你发的短信除了担心我还是担心我,更让我觉得对不住你。”

    (92)

    他眉头紧锁:“老婆阵痛了30多个小时才把孩子生了下来,我陪着她,看着她疼成那个样子,我对她的一切不满全都消失了,我开始理解他,理解她是因为爱我,想得到我,才使了卑鄙的手段陷害别人,她从没对不起我,还那样痛苦的为了给我一个孩子。那几天,我一直都在想怎样面对你。可是看到孩子后,我脑子里……,哎!”

    “小文,你知道吗,男人是很奇怪的动物,护士抱过孩子的时候,怎么看怎么别扭,觉得有些不真实,就那样当爸爸了吗?但毕竟是自己的孩子,越看越喜欢,越看越疼爱,你体会不到的,最终,我想,我要选择孩子,我要选择这个外人都羡慕的美满家庭。所以,给你编了那条短信,忍了很长时间,最后还是发给你了。”

    我的眼泪已开始打转。

    他继续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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