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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往事如此不堪,我心拔凉

    时间:2017-05-05  来源:楚天金报  作者:

    倾诉人:姚纤纤 女 28岁 美容师

    记录人:本报记者 邓莉

    时 间:2011年9月26日

    地 点:徐东某西餐厅

    姚纤纤一直深信那句老话:女人嫁人是第二次投胎。所以,她费尽心机,倾尽所有,终于嫁给了一个“潜力股”男人。可如愿以偿后,她才发现,等待她的,竟是无尽的噩梦……

    芳心暗许

    如果不是长了一张酷似她的脸,我真怀疑我不是她亲生的!

    她,是我的母亲,可从她身上,我从未感受到一丝丝爱和温暖。我出生在湖南一个偏远的小山村,在那里,女孩的出生是注定不受欢迎的。母亲在接连生了两个女儿后,对腹中的第三个孩子充满了希望,希望是个男孩,可偏偏我又是一个女孩,这对母亲来说,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所以,从我小时候,母亲就不喜欢我,哪怕我哭得震天响,她也绝不会伸手抱抱我,更不用说亲亲我。长到快两岁,我才终于有了一个正式的名字,这也要得益于弟弟的出生。母亲郑重地请人给弟弟起名,顺带着给我也起了个名字。

    我的悲哀在于,我越是感受不到爱,就越是渴望爱。小时候,我常常抢弟弟的东西吃,并不是因为馋,我只是想引起母亲的重视,我太渴望她能抱抱我、亲亲我,就像待弟弟一样对我,哪怕只有一次。可每次,我和弟弟抢,都只会招致母亲的咒骂和鞋板,冰冷的鞋板抽在我的身上,却痛进了我小小的心里。

    记忆中的童年,是灰色的,所幸,我还有启文,他是照进我灰暗童年的唯一亮光。启文家和我家仅一墙之隔,只比我大半岁的他像个大哥哥一样照顾我、保护我。日子一天天滑落,我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的漂亮姑娘,这时,母亲才注意到我,每每别人夸我漂亮,她会骄傲地说:“我家三丫头长得跟我年轻时一模一样。”

    情窦初开的我对启文芳心暗许,而我能感觉到,他也是喜欢我的。17岁生日的那天晚上,我约启文到村边的小河看星星。他问我希望得到什么生日礼物,我羞涩地看着他,不说话,可他猜出了我的心意,轻轻地握住了我的手。

    那一刻,我觉得我握住了幸福。

    清白被毁

    可幸福往往来得快,去得更快。

    我一直憧憬着,将来和启文考进同一所大学。可就在高二下学期,我家里出事了,父亲喝醉酒后失足坠下山崖死亡。母亲明确提出,让我出去打工补贴家用。

    我还想做最后一丝挣扎,于是去找启文商量,不料,他的语气竟然和我母亲如出一辙:“女人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反正你将来也要嫁给我。在这个困难的时候,你先撑住,等将来我出人头地了,就让你在家里享清福。”

    无奈之下,我只得含泪告别了大学梦。心里不是不遗憾,可想着启文的话,我又觉得苦中带甜,是啊,我们两家的经济环境都不好,就算我能继续读完高中,将来都能考上大学,那高昂的学费也未必能负担得起。

    既然如此,我宁愿成全启文。于是,不满18岁的我只身踏上了南下的列车,成了制鞋工厂流水线上的一名打工妹。打工的日子很苦很累,经常要没日没夜地加班,可想到启文,我就有了动力。

    纵然是在女孩众多的工厂里,心灵手巧、清秀娇俏的我也是引人注目的,身边不乏追求者,可我都拒绝了。大多数追求者都知难而退,唯独康泽一直对我纠缠不休。康泽是主管,也是老板的妻弟,仗着这层关系,他在厂里一向是横行霸道,说一不二。当我拒绝康泽的示爱时,他竟然蛮横地说:“我管你喜不喜欢我,反正我喜欢你。告诉你,我想要的还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我以为康泽只是口头上威胁,没想到他竟然来真的。一天晚上,我下班时,康泽故意刁难我,说我的活儿做得不认真,有次品,让我留下来返工。我重新做好后,他让我送到他的办公室,等我进去了,他猛地反锁住门,不顾我的挣扎,强行占有了我!

    我伤心欲绝,可康泽却得意洋洋,尤其当他发现我还是第一次时,他更开心了。我哭着跑回了寝室,一遍又一遍洗刷着身体,仿佛这样就能洗掉一切的耻辱。

    那时候涉世不深,我什么都不懂,我想过报警,但又觉得这是件天大的丑事,害怕被人知道了。我更不敢把这件事告诉启文,我和他之间最亲密的举动也不过是牵牵手,如果让他知道,我不再是他心目中那个纯洁的天使了,他会不会离开我?我不敢冒这个险。

    心中的痛苦找不到释放的出口,我快要崩溃了,无助的我打电话告诉了母亲。我多么希望她能说几句贴心的话,给我一点点安慰,可是她没有!

    得知我被人强暴了,母亲第一句话就是:“完了,你这辈子算是完了!”得知作恶者的身份后,她竟然说,“那他一定很有钱啦,你让他娶你。”我哭着说:“我恨死他了,你还让我嫁给他?他是有老婆的!”

    陷入危机

    第三天,母亲火速赶到广东,她当然不是来安慰我的,而是替我“谈判”。母亲说,她养了十几年的女儿,绝对不能被别人白白占了便宜。母亲约出了康泽,听着两人在一旁“讨价还价”,我觉得我仅存的一点尊严被母亲践踏得一文不值。

    最后,母亲如愿以偿地揣着5万元钱返乡了。多么可悲又多么可笑,我宝贵的清白之躯被母亲“卖”了5万元钱!

    此后,康泽又几次找机会占有了我,我只要反抗,他就说:“我是花了钱的!”我快要疯了,一天也不想在广东呆下去。我打电话给启文,那个时候他已经考上了武汉一所大学,我说我不想打工了,想到武汉和他在一起。启文坚决反对:“你能不能不要那么任性,我好不容易才考上大学,你不打工了,学费怎么办?为了我们的将来,你就再忍耐几年。”

    我只能把泪咽到肚子里,默默忍受。后来,康泽再纠缠我时,我不再反抗,我已经麻木了。见我终于变温顺了,康泽很得意:“你早这样多好,大家不都开心了?这样,我每个月给你3000元,你不是很需要钱吗?”

    我坚持继续上班,省吃俭用,把积攒下来的钱,一部分寄回老家,剩下的全部寄给启文。靠着我的钱,家里盖起了楼房,还为不上进的弟弟订了一门亲事。也许这样,除了我,大家都皆大欢喜了!

    等启文大学毕业就娶我,这是我能坚持下来的唯一精神支柱。可2005年夏天,我去武汉看启文时,却意外地看到他和一个漂亮女生牵着手。猛然间见到我,启文的表情很尴尬,但旋即就恢复了自然,落落大方地指着我,对那个女孩说:“可可,这是我老家的表妹。”接着,他又微笑着接过我带的大包小包的礼物,说:“妹妹,你过来一趟不容易,何必这么破费?”

    我的心在滴血,但我忍住锥心的痛,脸上浮出微笑:“你能帮我找个地方住吗?”我当然不笨,如果当面拆穿启文,那我和他之间就再没有回旋的余地了。此时此刻,我只能靠自己来保卫我的爱情,我为启文付出得太多太多,我无法想象,失去他我将如何活下去。

    如我所料,那个叫可可的女孩很热心地让我住到她的宿舍。看着启文紧张的神情,我心里在冷笑,脸上却不动声色。那个晚上,我和可可聊了一个通宵,我“不经意”地回忆了我和启文青梅竹马的点点滴滴往事,“不经意”地回忆了启文曾对我许下的诺言。

    虽然我没明说,冰雪聪明而又善良的可可明白了一切,最终,可可退出了。

    我决定留在武汉,守住我的爱情。我对启文说:“我知道我们之间有距离,可我太爱你了,你就让我留在你身边,如果有一天,你有更合适的结婚对象,我就走。”

    启文对我的态度一直反反复复。他毕业后进了一家效益不错的事业单位,而那个时候,我“碰巧”怀孕了。启文让我打掉,可我哪肯放弃这难得的机会,哭着说,如果他一定要逼我,我只有和孩子一起死在他单位门口。最终,启文妥协了,我如愿以偿拿到了那张结婚证。

    2007年11月,我生下了儿子,可启文一直待我很冷淡。我知道,他在外面一直不断地换着女人,我曾经和他闹过,可他说:“你真当我是傻子,你的那些事我早就知道了,你可以给别人当‘二奶’,我为什么不能在外面玩?”

    我哑口无言,从此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想,启文只是心理不平衡,等他玩够了,我们之间扯平了,也许一切就好了。可不曾想,2011年3月,启文又和一个女网友好上了,原以为他只是逢场作戏,不曾想,就在上个月,他竟然向我提出离婚。我不答应,他一声不吭搬出了家。

    我觉得心里很苦很累。难道,人走错了路,就一辈子无法回头吗?

    (口述实录 文中人物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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