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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白血病男子在街灯下狂吻我

    时间:2017-05-05  来源:新浪  作者:

    白血病男子在街灯下狂吻我白血病男子在街灯下狂吻我(图文无关)

    最近,小北经常后悔。而且,她一旦后悔起来,便止不住对自己的仇恨。

    小北有仇恨了。

    这在小北来说是无法想像的。以前,她一直是个无忧无虑的女孩,可是就因为丁然,骄傲的丁然,她便有仇恨了,并且开始后悔起来。

    丁然出现在小北面前时,小北正和柳柳打闹成一团,笑得花枝乱颤,猛然一抬头,发现面前站着一个男人,明眸皓齿,清俊帅气。小北愣了一愣,然后才讪讪地笑了一下。柳柳说:“怎么啦?我来给你们介绍,这是我新认识的朋友,丁然。”她指着小北,“这是我们的小北。”柳柳总爱把她说成我们的小北。小北坐在那局促不安地对丁然说了声:“你好!”便埋下了头,脸涨得红红的。她觉得她今天的丑丢大了。她甚至怨恨起柳柳来,不该拉她到这儿来,或者不该跟她闹。总之,小北的心里窝着一团火,气哼哼地坐着,不停地一杯接一杯喝红酒。

    丁然在她对面坐下来,但却不看她,他和柳柳在说着最近看的碟片,一直在说。他说:“张柏芝真他妈的白痴,演技那么差,居然还有那么多的FANS。”他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让本来对张柏芝没什么的小北也觉得张柏芝似乎就是有点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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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柏芝是柳柳的偶像。

    柳柳同他吵起来。最后她说,小北,你来评判一下。

    丁然笑望着她:“你说呢?”这是丁然第一次看着她说话。他神气中的那种骄傲更直接了,逼迫得小北不敢与他对视。

    他是骄傲的。小北想。连他的笑容都是。

    小北的脸又不争气的窘红了。她结结巴巴地说:“我不知道……”

    “你怎么不知道?”他骄傲的笑了。

    小北窘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脖子也挣红了。她忽然觉得她不该坐在这儿,她不过是他取笑的对象,她感到了委屈,想哭。幸好这时丁然及时转移了视线,又和柳柳聊起那些明星来了。

    告别的时候,小北表现出了少有的欢欣,一个人畅畅地走在前头。这时,丁然跟上来,说:“我送你!”那么坚决,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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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凭什么用这种口气来和我说话?小北愤愤地想,可还是乖乖地让他送了。

    一路上,丁然一直在提问。他说,小北你为什么一直不说话?又说你为什么叫小北?为什么不叫小南小东或小西?小北说我不知道。他就说,你为什么总是不知道?然后就笑,大笑,很妩媚。小北有一瞬的恍惚,跟着,阳光碎裂一地。

    说再见的时候,小北站在丁然的对面,脸对着脸,眼睛对着眼睛。这么近,她看到了他眼里两个张惶的小人儿,惶惑不安地望着自己。她有点害怕。

    丁然牵了她的手,说,你真是个不错的女孩子。然后俯下头吻了她。

    她想推开他,可是不知为什么,一只手却死死地抓住他的领带不放。就这样,他们在街头完成了一个冗长而零乱的吻。

    如果丁然这时能腾出手,他的相机里肯定又多了一幅接近完美的画面:一个男人俯下头吻一个女孩,女孩翘着脚,长发飞扬,满脸的迷乱。他们的身后是闪烁的一排街灯,昏黄、喑哑、沉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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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后,小北才发现,他们是在一个酒吧的门前完成这个吻的。酒吧的名字很特别:ORANGE STREET BAR(橙街酒吧)。

    多温暖的一个名字啊。小北想。想的时候,她的心里漾满了幸福。

    不知为何,小北最近总是对一个地方念念不忘。只要一有时间,她就会坐在ORANGE STREET BAR靠窗的位子上,看着街上的车如流水马如龙。

    以前,她是很讨厌到酒吧这种地方的,她觉得酒吧是奢靡、颓废、暧昧、哗众取宠的地方,是属于虚荣自恋的女人的,而小北喜欢真实纯粹。就像她和丁然的爱情,没有任何的附加,直接、浓烈、馥郁芳香。

    那是沉醉而迷乱的三天。他们在宽大的木床上爱抚、沉落,在酒吧的角落时喝很烈很烈的伏特加,然后在开满苹果花的巷子里拍照,各式各样的照片,憨态可拘的、幽怨迷离的,都是真实而纯粹的小北。丁然说,小北,你真好看,纯净,像海一样纯净。说完这话,丁然卷起照片和相机迈开长腿走了,没有回头,留给小北一个骄傲而固执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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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然没有说他什么时候回来,会不会回来。他向来是一个不肯承诺的男人。小北也没有问。她不敢。她怕那个答案背后的萧瑟之气。

    丁然给了她爱情。在她25年寂寞的生命里,他给了她浓郁激情纯粹的3天爱情。这已足够。他们不过是偶然的相逢,又偶然的相爱了,还能奢求什么呢?就像一阵风,刮过树梢的时候注定是要缠绵一阵的,可风终是风啊,最终还是要离去的。丁然不过是她的风。

    但,小北还是哭了。

    她是多么不甘心啊。才刚刚开始,就黯然结束了。她寂寞地等了25年,准备好了一切,像一个盛装华服的女人,倾其所有的美丽去参加一个宴会,中途却被告知取消了。

    小北的眼泪像扯断线的珍珠,一颗颗砸下来。每一颗都砸在她心的痛处,无声,却是很深很深的疼。丁然是爱她的,但丁然是不属于她的,从来都不是。

    站在五月的街尽头,粉红的桃花漫天飞舞,像翩跹的蝴蝶翅膀。小北却闻到了一股衰败的气息,苍凉、绝望、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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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然,31岁,1米78,医生,半年前辞职,摄影爱好者,现各地采风。拟于明年7月举办各人摄影展。

    这就是小北所能捕捉到的丁然的所有的东西了。他留给她的除了这样一个标签式的人物介绍,就是那短暂而美好的三天。

    小北留了电话给丁然,24小时开机。她想,无论如何,他是该给她打电话的。他曾爱她。他们曾相爱。可是3个多月过去了,小北独自捱过了炎炎暑期,丁然却一点声音都没有,他仿佛是一滴水,从这个世界上悄然蒸发掉了。

    丁然再次出现在小北面前时,小北大吃了一惊。这个有点神秘的男人总是能时时制造出惊奇。

    那天早上,天很蓝很蓝,风在耳边盘旋。小北正在街边吃早点,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了她对面,然后响起了那个她期盼已久的声音:小北,你怎么也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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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骄傲的家伙,好像不是他来找她,他们不过是又一次偶然相遇了。又好像他们从来不曾分开过,一直都在一起。

    小北愣了5秒钟,然后一声尖叫,扔掉了手中的半个牛肉包子。她顾不得被撞洒的红署稀饭在小方桌上四处流淌,也顾不得旁边那么多人的惊讶,她跳过去,一把抱住他,不停地喃喃着,丁然,真的是你吗?你怎么找到这里来?我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泪水飞溅,乱七八糟地漫溢了一脸。

    丁然没有太大的变化,稍微消瘦了些,只是脸色更加苍白了。小北问他,你在外面东奔西跑的,没晒黑,怎么反倒白了?他就说,我擦了防晒霜啊。小北说,有这么好的防晒霜,我怎么不知道?

    丁然安居下来。

    小北仍然不敢问他什么时候离开,时间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伤痛。可这次丁然却说要陪她到死。

    到死?啊,这个轻易不肯承诺的男人居然用他的一生来向她许诺了啊!即便是假的,小北也心甘情愿的被欺骗。况且,丁然爱她,是千真万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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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北的生活一切如常。如果说有什么变化,那惟一的变化也是丁然。他带给她另一种缤纷的生活。在深深浅浅的绿、缠缠绵绵的黄、纷纷乱乱的红中,她是他美丽照片中翩飞的精灵,或妖娆妩媚、或古怪精灵、或愁肠百转。

    那一个秋天,丁然都在拍照,马不停蹄地拍。小北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着急,好像抢时间似的。时间,可以抢吗?不过,小北还是耐心地陪了他漫漫一个秋季。有时,拍着拍着,丁然会停下来,摸着小北海藻般秀长的黑发,反反复复地说,无限疼惜:啊,小北,你这样一个女子呀……

    不拍照的时候,他们坐在暗黑的影院里,看着别人的故事,流着自己的眼泪,感动着爱情的地老天荒。这时,丁然总会把她紧紧搂在怀里,生怕她突然从他的生命里消失似的。小北就说,那我们结婚吧。丁然却只是说,小北,我爱你。

    一直如此,小北有些厌倦了。

    生活远没有那么简单,不只是我爱你,还有更多的内容。除了爱,小北还想要一份安全稳定的婚姻。毕竟,她只是凡尘俗世中的一个平凡女子,有着红白蓝黑等太多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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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小北想想,自己都要笑。女人啊,就是那样贪婪,把什么都要抓在手里。清贫的时候要华玉美钻,有了这些,又向男人讨要爱情;男人给了爱情还不够,还要婚姻。在步步为营中,女人一步步走向自己掘下的痛苦深渊。

    以前,小北一直以为她跟别的女孩是不同的,她只要爱情,除了爱情,她什么都不在乎。她爱丁然,可以抛开一切,不计较任何代价。可是小北错了,女人越是爱一个男人,越想从他那里获取更多。有时,小北禁不住问自己,一纸婚约真的那么重要吗?

    问题是,为什么不重要呢?

    她想不明白,一个可以给她爱情的人,为什么就是不肯给她婚姻。他不是不能啊!

    冬天来了,雪杂乱无章地落下来,滴到身上,无声地湿了一片,软软的。

    落雪的时候,小北喜欢躲在暖暖的房子里,看远处的连绵雪峰,闪着冽冽寒光,如一条冰冷的蛇,游走在城市的周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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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整一个冬季,丁然一直没有出去拍照。他躲在房子里,偶尔整理一番那些照片。更多的时候,他苍白着脸,疲惫不堪的在床上昏昏大睡。就连晚上最激动人心的时刻也越来越像他那张脸了,虚弱、苍白、无力。小北问,你是不是病了?丁然急忙说,啊,不,我一到冬天就这样。

    小北感到了压抑和郁闷。也许丁然也是吧。小北想。但他们谁都没有说什么。小北是不想说。她不知道说出来后会是一个怎样残酷不堪的结局。她不能把握,索性沉默。至于丁然,她说不准,这个神秘而骄傲的男人,她永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们还是相爱的。可是脆弱的爱情怎能抵御得了日月的腐蚀?他们的爱情早已被更多的东西撕扯得四分五裂了。

    春天到了。小北的坏脾气也茂盛得如逢春的草木,蓬蓬勃勃地生长着。丁然一直容隐着她。这个骄傲的男人对小北做到了绝对的宽容,心甘情愿。有时,小北想起来,禁不住想落泪,为了爱,这个男人同样付出了太多。

    丁然更加虚弱,单薄、消瘦、苍白,仿如寒冬里的一根枯草,随时有折断的可能。

    小北依然不屈不挠地跟丁然坏脾气。她说,丁然,我都26了,你还要我等到什么时候?丁然说,快了快了,一脸哀哀的蓑暮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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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北辞了职。出来后和林宇飞分手。她说,每朵花都是有花期的,错过了花期,只能收拾落红满地的残局。爱情也是。林宇飞说,那你多保重。以后再没有联系。后来,只要允许,小北总会坐在ORANGE STREET BAR靠窗的位置上,挑着细细的眉,水水的眼,捧一杯红酒,看着窗外。

    街灯亮了,闪闪烁烁的一排,昏黄、喑哑、沉迷。

    灯光里,一个另人俯下头吻一个女孩,女孩穿着白色雪纺长裙,粉绿色紧身T恤,翘着脚,长发飞扬,满脸迷乱。

    那时,他们是幸福的。那时,他31岁,她25岁。那时是2000年5月12日的乌鲁木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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