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持续十五年不断找外遇（图文无关）
1.相亲障碍
母亲真胖,她越来越胖,胖得走路都有点吃力,我不懂她每天操那么多心却为什么还能这么胖,不是说心宽体胖吗?母亲的心从没宽过,她和父亲是生生不息战斗不止,她怎么可能心宽呢?再说我都三十多岁了还没谈朋友,她整天为这事坐立不安,今天托张阿姨给我介绍朋友,明天托李大叔给我寻找对象,这样焦虑这样忙碌,她偏偏还是在长胖。
母亲烦自己的胖,说喝水都长肉,说你爸就是嫌我胖,我胖了他有借口在外面找苗条的……我说妈你怎么说着说着就说到那事上去了呢?我爸现在不是改了吗?“他改?他狗改不了吃屎!昨天下雪了不是?你爸扯谎说去单位有点事,我跟踪他。你猜怎么着?他又去见那个女人去了。你爸几诚心哦,我看到他站在车站等她,真是又气他又可怜他。这冷的天,别人都在家里焐被子看电视,我是哪点没把他伺候踏实?又是雨又是雪的他还往外跑,他还惦记着那个女人,缩在那里冻得清鼻涕直掉的,你说他贱不贱……
那他们见了吗?我小心翼翼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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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个鬼!他看到我跟踪他,他还敢见?他灰溜溜地跟在我后面回了。让那女人白跑一趟,哼,想抢我老公,有那么好抢吗?你年轻,行!你有青春等就等呗,看谁耗得过谁!你不是等了他十五年吗?我看你还有几个十五年……
我头疼欲裂,本想进厨房帮母亲择择菜,听她大有开始唠叨之架势,忙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父亲回了。我听见他进门的声音,他边换鞋子边问母亲我在不在。我没搭理。父亲大声说,“老李和张家的姑娘说好了,正好小明明天休息,明天可以见面。”母亲很兴奋,她那时正在厨房里包饺子,伸着两只沾着白面粉的手对我说,“小明,你不是老说张家那姑娘好吗?就是那个小梅,低你两届,学的是会计,现在在外面打工一个月工资有两千多块哩。你爸托李伯伯打听了,小梅性格也蛮好的。明天……”
不等母亲说完,我一口回绝她:“我不想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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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见?母亲的叫声顿时高了八度:“你为什么不想见?你凭什么不想见?别以为自己是独生子我们就什么都得依着你!你都三十多了还不谈朋友?到底是什么意思?小明我可对你说清楚了,这次你不想见也得见!你不想结婚是你的事,我可得要抱孙子了!”
父亲一向少语,他在一旁抽闷烟。母亲喊毕,他才说,还是见见吧,起码得给人家李伯伯一个面子,我是求他帮忙介绍的。你要是不去,我怎么好交待?
“我说过不想谈朋友,说过要你们别指望我结婚!我早就说过,你们不听那你们后果自负!谁要见谁去反正我不去!”
母亲双手往大腿猛地一拍,白面粉顿时在她肥胖的大腿上留下十个手指印:“我的娘啊,我怎么生出这么个宝啊。我上辈子遭了什么罪,老的不听我的小的也不听我的?我的娘啊……”
母亲哭着,数落着。我厌烦又可怜地看了她一眼,“好好好,我见就是了,你就别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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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落荒而逃
第二天,我西装革履地去咖啡厅里见小梅。
小梅是一个长相明朗大方的姑娘,我们小时候在一个院子里长大。我对她印象好是因为她从小就很温顺,我们欺负她两下她也不做声,慢慢地我们就都不欺负她反而保护她了……这些年我们都忙着上大学找工作,算算都有十年左右没见面了。
但小梅见到我仍然很亲切,我们聊着童年的一些趣事儿。我正暗自庆幸自己今天来对了,看来我并非自己想像的对女孩子没兴趣,可小梅突然话锋一转睁大眼睛对我说:“你爸你妈还那么吵架吗?”我忙说没没没,现在好多了。心想她当时那么小也记得我父母吵架的事……她又问,“你爸和林阿姨还相好吗?前几天我又看到你爸去找她了……”我的个神!我全乱套了。林阿姨正是母亲骂的“那个女人”,正是和父亲整整相好了十五年的“狐狸精”。
林阿姨以前和小梅一样,我们都住在同一个小院里。只是林阿姨离我家更近一些,就住在我家隔壁。前些年单位住房改造,林阿姨搬到另一个小区去了,离小梅家正好不远。
不管小梅是真心还是无意,也许她是好心告诉我一些信息,但我再也坐不住了。我站起身说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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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进家门时没用钥匙,也没敲门。我一脚踹向防盗门,咣啷一声,那声音地动山摇,响得很过分。我又踹了第二脚……母亲忙跑过来帮我开门,见我阴沉着脸,她小声问:“谁惹你了?这么踢门?”
“以后谁要我相亲小心狗命!”我咆哮着,像头困兽在狭小的二居室里来回走。“你们在外面丢人现眼,让我去接招,凭什么?相什么亲?结什么婚?结了像你们这样每天吵?这个在外偷情,那个跟在后面捉奸!这就是你们的婚姻?你们还想我去重复你们的婚姻吗?我都为你们感到可耻!你们有什么资格要求我结婚?你们早就让我把婚姻看死了,与其像你们这样过一生,我不如打一辈子光棍!”
我骂着,泪流满面。母亲一改平日里的唠叨,也在一旁流泪,也许她猜到发生了什么事。父亲关在房间里不出来,他肯定在抽烟,剧烈的咳嗽声从房里毫无遮拦地传出来……
这么多年,我一直是父母的乖儿子,默默地站在旁边看他们从吵架到打架。小时候他们打完了我就清扫地面上的碎屑,长大了等他们吵完了我捡起地上被摔坏的电话机再把它修好……我受够了,忍够了。没想到今天相亲出现这样的事,我不能找一个了解我家庭的女孩做我的妻子,不想结了婚还替我父母背上精神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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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父亲情事
我从小读书特聪明,成绩特好。中考成绩可上华师一附中,后来选择离家近的一个重点高中,父亲出的那件事,让我的成绩一落千丈。
记忆里的林阿姨是清秀话少的女人,比母亲年轻,比母亲漂亮。可她丈夫大全叔智力有点问题,这让我搞不懂,这么漂亮的林阿姨为什么要嫁给智力有问题的大全叔呢?大全叔永远无忧无虑,只会做很简单的事,说简单的话,用脑子的活计他都做不了。
林阿姨和我母亲的关系起初很好,我放学的时候经常看到她们一起打牌聊天。因为住得近,两家偶尔做了点好吃的,她们一定会端一碗给对方。谁家晒了被子没时间收,谁家孩子放学回家没带钥匙,另一家绝对会伸手相助。林阿姨家保险丝烧了电表坏了之类的活,我妈帮不了,但她总是热心快肠地推着我父亲去“帮人家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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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正是这“帮人家一把”,把两家的关系给帮坏了。在那以前,父亲是好父亲,母亲脾气坏,总是大嗓门对他吆来喝去,他都认了。父亲的工资全部上交,上班走下班回,从没要母亲为他操过心。忽然有一天,我深夜下晚自习放学时,发现我家门口围满了人。父母又在大战,几个旁人在扯,却扯不开。我见惯不怪,他们这么互相厮打我从小看到大。每次打了吵了又好了,好不了几天又开始周而复始地吵……但是那天不同,那天母亲表情绝望,哭声异常。我远远地站着,不敢靠近,也不想人家发现我。我听到母亲在骂着谁,那是我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听到狐狸精和偷情这些字眼。我相信我的判断没错,父亲有外遇了。
那年我正读高三。
母亲骂很肮脏的话,我听到林阿姨的哭声从屋里传出来,大全叔依然在笑,他站在人群里看热闹。父亲骂母亲丢人现眼,这个词儿显然惹恼了母亲。她猛兽般扑向父亲,骂他才是丢人现眼!“你刚才在办公室里和谁在一起?你们在干什么?你敢说吗?你是个男人就说!你有种就说!你们好不要脸,在我眼皮底下作威作福……”
这件事被母亲闹得满城风雨,最后父亲单位领导出面,林阿姨每天像缩头乌龟了,母亲才慢慢平息下来。但她的愤怒就像森林失火,明火是扑灭了,但余烟袅绕,暗火四伏,经常冷不丁地蹿出一些火星子。
那夜我没回家,我听明白原委后,又回到学校宿舍。再次回家已是一周之后,父母当着我的面面和心冷,我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照样读书。只是我的心再也不是以前那么专一又刻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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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害怕婚姻
高考前我成绩急剧下滑,最后连专科都没考上。本想复读一年再考,我扪心自问,我行吗?不行!我的心是散的,我没心思读书了。
直到现在我都没把这事告诉父母,直到现在他们都不知道我早在高三那年的某个晚上就知道父亲和林阿姨的事。他们以为我后来才知道,起码是高考以后才知道。我不想增加他们的自责心理。我愿意他们认为我是没好好读书才没考上的,只有我知道,父亲那件事对我毁灭性的影响。
我后来勉强读了个很不起眼的技校,我的人生道路因为高考失败发生了关键性的改变。这改变影响了我的一生。我一方面认命接受现实,一方面又不甘心不服气,自卑又自傲的双重心理恶性循环地影响着我的人际关系。
毕业后,我谈过两个女朋友,每次都很热烈地追人家,追到手了相处得好好的,我突然没兴趣也没信心了。两个女友都被我莫名其妙地提出分手,她们问为什么,我说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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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得好好的,我眼前总是突然浮现出父母的婚姻模子,在我的记忆里,他们没有留给我温情的画面,他们留下的是刀光剑影的战斗场景。父亲没婚外情他们为家庭琐事吵,父亲有婚外情时他们为婚外情吵……我想我将来结婚也会这样吗?都说习性会有遗传,,那么父亲的婚外情和他的背叛会遗传给我吗?我婚后也会有婚外情?也会背叛我的妻子?
不,我不想伤害别人,那就一个人过吧。
没想到这么多年了,父亲还在继续他的婚外情。在母亲的严格控制和监管下,他仍然给自己的心灵开了一个小窗,他经常去那个小窗里透透风。家像他的牢笼,他逃不脱。我说你们离婚吧,我长大了,你们不要考虑会伤害到我,你们已经伤我至深,我不怕你们再加一刀!
父亲看着我。我看到他目光浑浊,母亲背影佝偻。他们双双在爱恨里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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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废为宝
记者/樊南方
负面信息面前,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有一种人看到负面信息,越看越消极,越看越觉得没希望,“都这样,我还能怎么样……”于是,他的命运就“真的这样了”。还有一种人,面对无法回避的负面消息,他能把自己的幸福和对方的不幸作比较,把自己拥有的和对方失去的作比较,这样比下去,只会越比越让他珍惜,越比越让他感恩,“幸好我没有像他那样”--这叫变废为宝。
所谓前车之鉴,后事之师。父母的婚姻已经让你误了学习,你嫌不够,还要让它耽误你的前程?你完全可以从父母负面的婚姻中吸取教训,从而知道如何规避风险,让自己在面对以后的感情生活时少走弯路。
